包好伤口,再用过晚饭,此时天色已黑,李晏又洗了通澡,便上床打坐。纵然身受剑伤,只要不致命,李晏便不会放松修炼。
他之所以能在二十五岁之龄,行走江湖数月,对敌诸多江湖高手,一场未败,除了他有主世界的修炼经验,本身武当武功也自不凡,但他刻苦的努力,亦是不可或缺。
李晏住处,知者不少,他也不怕郑家,或者天地会找上门来,那冯锡范身受内伤,一时半会,也是无法好转。其余一干人等,却非他一合之敌了。
随后数日,李晏便在客店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天地会和郑家,亦从未来找过他,似将他遗忘了一般。李晏乐得清静,养好伤后,自觉扬州城已无甚留恋之处,便收拾衣物兵刃,结了帐,往城门口行去。
途径扬州瘦西湖畔,此处乃是青楼名妓汇聚之所。其时刚至午后,鸣玉坊各家院子中已传出一片丝竹和欢笑之声,中间又夹着猜枚行令、唱曲闹酒,当真是笙歌处处,一片太平景象。
李晏心中一动,想道:“韦小宝的母亲韦春芳,不就是在此处?我且去看看。”李晏走到丽春院外,只见门庭若市,虽是午后时分,已有许多嫖客。迈步进去,一老鸨迎了上来,脂粉满脸,媚笑道:“公子爷,快这边请。”说着头前引路,往丽春院专门接待富商豪客的甘露厅而去。
李晏一摆手,说道:“给我一间厢房。”那老鸨笑逐颜开,一叠声答应,厢房的钱,可要另算,一晚下来,花销不小。
路过专门接待豪客的甘露厅,李晏转眼一瞧,厅内半数桌上,已有人就坐,各叫了一两名小姐妓女,都是年轻姑娘,姿容不俗,特意赔笑起来,让人赏心悦目。
厢房之中,李晏将利剑搁置桌上,自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饮尽,说道:“你们这里有一个妓女叫韦春芳,是不是?”
那老鸨微微一愣,熟客点相熟的小姐,本是常事,可眼前这公子哥,虽不俊美,相貌普通,但观其打扮,想必是武林中人。这种人往往对银两不太看重,虽则身家比不得富商大贾,却也是妓院极欢迎的一类客人。但韦春芳已年老色衰,往往是那种升斗小民,手里有点闲钱,耐不住寂寞,到妓院时才会找她,怎地这公子哥指名道姓要韦春芳?
那老鸨道:“公子爷,我们丽春院是有这么一个姑娘,我这就唤她上来。”
“慢着,你再叫一个年轻貌美有才艺的姑娘。”李晏叫住老鸨,又嘱咐一句,既然来了妓院,总得见识见识,韦春芳是因其子韦小宝缘故。那老鸨喜笑颜开,年轻貌美有才艺的姑娘,那价钱可就比韦春芳贵得多了,一次起码上百两银子,她连答应了,自出门去。
过不多时,老鸨领了两名女子进来,左边是一个三十年许的女子,穿着粉红缎衫,头上戴了一朵红花,以李晏目光,看起来殊为俗气,此女便是韦春芳,韦小宝之生母。另一名女子则只十四五岁年纪,一张秀丽的瓜子脸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澄澈明亮。她穿件湖绿衫子,翠绿裙子,与身旁粉红缎衫的韦春芳,对比鲜明。便是李晏,初见时亦觉惊艳。
老鸨心中暗笑,觉得这位年轻公子真是爱好奇特,竟好这一口。她介绍道:“公子爷,这位便是你点名要的韦春芳了。旁边这位绿裙的是绿竹,丽春院中最漂亮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