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被这般狠骂,有些挂不住脸。

“三弟何必这般生气,明月心里惦记着我们顾家亲人,不会这么小器的,那戚缙山疼她,也不会同宁儿一般见识。”

“疼她个屁!”

顾三老爷忍不住口出秽语。

“我都瞧见了,那戚缙山只怕是在做样子,实际对谢明月根本没什么感情,看她时眼里都是厌烦。”

冯氏和刘氏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小主,

女人懂其中门道,既然顾三老爷这样说,那恐怕还是谢明月恳求戚缙山过来给她撑场面而已。

“罢了罢了,往后多加谨慎些。”

顾三老爷骂了一通出气,面色缓和下来。

“方才,明月又问我们何时去看望清莹。”

“三弟你怎么说?”

顾二老爷十分关切。

顾三老爷哼笑一声:“还能怎么说?我推脱家里要上下打点,拜访见客,她被我糊弄走了。”

此时,小辈们早就被遣了出去,只剩下两对夫妇在饭厅里,面色凝重。

“当年我们要争这京城的宅子,爹硬是将我们赶回了晋阳,大哥死了,清莹又嫁了人,这宅子凭什么不能归我们?”顾二老爷谈及宅子,言辞激切。

“这京中的机会与晋阳的机会怎能相提并论,爹以前就偏疼大房,断送了我们两家的前途,如今孩子都大了,好不容易有了再次回京的机会,我是不会再让大房抢去了。”

他想到自己那聪颖有加,却因地处晋阳而无法施展的儿子,还有晋阳公子哥都配不上的女儿,心中更加窝火。

顾二老爷将桌子拍得震天响,顾三老爷皱着眉头,狠心道:“没错,该我们二房三房的东西,这次不能让走了,清莹如今本就是谢家妇,那谢长勋不做人,明月又说她身子羸弱,我瞧,我们且拖延些时日,那谢长勋自会想法子弄掉她,到时候咱们再去讨说法,还能再让谢家出点血。”

顾二老爷闻言笑了。

“没错,耗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