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缙山叫人将戚若枫抱起来,让侍卫分排站好,一排排认过去。

戚若枫看得很仔细,此生都没如此认真过。

他从未想到,母亲死后,自己沦为了爹不疼没有娘的孩子,到最后被县主虐待诬陷,就连太公太奶也不愿相信自己,唯有当初自己不喜欢的大伯与大伯母帮了自己。

待几排走完,戚若枫摇了摇头,神色沮丧。

“大伯,这里头都没有。”

侯府就算能够设立侍卫,但亦不宜太多,否则便有生事之嫌,基本上,所有的侍卫都在这里了。

戚缙山微蹙眉头,沉声问:“你可确定?”

这也没将他当做一个孩子,质疑他的记忆,只是谨慎发问。

戚若枫心底一暖,含着眼泪点头:“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侍卫身量欣长,脸很白,鼻子高高的,嘴唇却很薄,上嘴唇更是像被兔兔吃了一般,薄到没有了。”

童言童语形容得有些粗糙,但谢明月眼中已经跃然而出一个很斯文薄幸的形象。

她看向一排排侍卫,在戚缙山手上,全都是千锤百炼出来的,不说浑身煞气,那也都成日在练武场练过,浑身晒得黝黑,唯有一口牙白。

没有一个像是戚若枫所说那般,白净修长。

“假扮的。”

她与戚缙山对视一眼,心中一沉。

居然有人能够假扮成戚家的侍卫,而潜入二房的内院与永嘉私通。

那会不会此人也能潜入大房?抑或栖海院四周,探查机密?

戚缙山即刻命人排查自己的书房内外,又叫了个画师,让他根据戚若枫的口述,慢慢画出相应的相貌。

待那人像慢慢画出,谢明月与戚缙山看了看,均是毫无印象。

栖海院的下人也来了,栖海院内本就看守森严,如今一番探查下来,也并未发现任何异处,想来此人是真潜入二房与永嘉私通的。

“得引此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