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一旁的灌木上,捡起一朵落在枝叶间的落花。
目光平静。
“戚修玉,你的报应,还没开始呢。”
从戚修玉身侧掠过,谢明月好意提醒:“劝你别再娶妻了,若再娶一个毒妇回来,将你儿子害死,又生个别人的孩子,你可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戚修玉鼻子都气歪了:“你这贱人!你……”
话音未落,谢明月身侧的元白就直接上手打了他一耳光。
“不许对夫人不敬!”
“贱婢尔敢!”
戚修玉被打懵了,随即回过神怒道。
“一个下人,竟敢打爷?”
谢明月肆无忌惮地弯起红唇:“我的人,打你又如何?去瞧瞧这府中,还有人敢为你撑腰吗?”
柳呈安入院私通一事,最终查明乃是二房出去的下人,串通外围下人们,一齐为了银钱做出的勾结,戚家被戚缙山围成铁桶一般的保卫,就在二房这蛀烂的朽木上破了个洞。
此事关乎整座侯府安危,不需谁多说,顺清侯为此大怒一场,如今气得重新上了护国寺,老爷子与老太太更是不再为戚修玉说话,在他们心底,也暗暗心惊埋怨,柳呈安能在二房的勾结下潜入,那其他人呢?若那日进来的不是个登徒子,是个寻仇的,他们岂不是有掉脑袋的风险?
戚老太太一气之下又病了,这府里人人恨不得将戚修玉打一顿,就连下人对着他走过的路,都要暗自啐上一口。
戚修玉的嘴角抽了抽,他何尝不知自己如今的处境?谢明月敢光明正大地命下人掌掴他,他确实没法反抗……
他目光闪烁片刻,隐忍道:“你我好歹曾是未婚夫妻,难道就非得做这么绝吗?”
谢明月只恨自己听得太快,一下就将此话听全了。
她露出显而易见的嫌恶。
“你是不是想被你哥打?”
一句话将戚修玉噎得面色通红。
“此后若再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给你留脸。”
谢明月忍着恶心警告了戚修玉,随后匆匆出府,前去顾家探望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