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饼调出一段现代教育影像,“高祖请看,这是后世父亲与儿子打球的画面。帝王之术固然要教,但惠帝最缺的,是您把他当儿子而非储君。”
光影中,小男孩扑进父亲怀里大笑,刘邦忽然背过身去。
吕雉清晰看见他颤抖的肩头……
“还有吕后,”姜饼转向眼眶通红的女子,“您可知刘盈为何害怕您?不是因您强势,而是您看他时,眼里永远带着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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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浑身一震。
突然起身对刘邦深施一礼:“我恳请陛下,明日就让盈儿随萧相国巡查关中。我……我留在宫中抄录秦律,之前种种,都错了……”
“二位的抉择,或许能让惠帝活过四十岁,让诸吕不必惨死,让大汉少流三成血。”
刘邦猛然转身,眼底燃起熟悉的赌徒般的精光:“娥姁,从今日起,朕每日抽两个时辰陪盈儿蹴鞠!”
“嗯。”
吕雉擦着眼泪,忽然想起什么,“姜先生,刘恒那孩子……现在何处?”
“代国,七岁。”姜饼眨眨眼,“若二位愿派人教导,或许能养出个兼具惠帝仁德与文帝果决的……”
“不必!”刘邦与吕雉异口同声。两人相视一笑,多年默契尽在其中。
暮色渐浓时,二人携着一卷姜饼赠予的《文景之治全录》跨出光门。
刘邦忽然驻足,望着天边残阳低笑:“娥姁,你说盈儿若真成了明君,史书会怎么写我们?”
吕雉将竹简紧贴心口,玄色袖摆掠过宫墙新发的柳枝:“管他史笔如刀,妾身只要盈儿活着看见四十岁的太阳。”
她忽然狡黠一笑,“不过陛下若想青史留名,倒该想想如何把戚氏送去和亲匈奴——”
“你这毒妇!”
“老流氓!”
笑骂声惊起檐下春燕,未央宫的桃花一夜之间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