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听了他们的话,脸色煞白、身子不由地踉跄往后挪了半步。
虽然白嫂子在家里当了近二十年的保姆,跟着在大院涨了不少见识,但她本质上还是愚昧无知的乡下人,容易打感情牌被糊弄。
人摔断了腿,盛家人将她送到医院,关切问候几句,一天送一次饭,就够她感动得泪涕横流,什么都不会多想。
怎么这几位从大门口就咄咄逼人,哪里像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赵同志,你们想多了吧?我们这房子盖了好几十年,也是巧了,那个栏杆里进了蚂蚁,给蛀坏了。
我们也没想着这么结实的栏杆会断,这不是怕再出现问题,才联系人赶紧将栏杆给修好?”盛母赶忙笑着回答,哪里敢有一丝怠慢?
齐老太太跟老爷子对视一眼,里面都藏着震惊。其实吧,他们就是按照胡搅蛮缠的角色来的,鸡蛋里挑骨头,没想到歪打正着,这里面真有事!
不然就盛母这脾性,不会因为心虚改变态度,反而能跟他们跳高高,趁机将他们撵出去。
齐老太脸色一拉,冷声说:“他大姨,人在做天在看。我们亲家是寡妇,但这不是我们来了?
她摔断了腿,你们盛家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们要闹到局子里去,让人家专业的人来断一断,是不是有人该进去蹲着。
我们是小老百姓,为了生活脸皮子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你们不一样啊,住在大院里,稍微放个屁,左邻右舍就能闻到味,给你们宣扬出去。
看看到时候你们男人和孩子,怎么抬起头来!”
她心里明白着呢,盛家势头大,不说他们闹到局子里,人家随便喊点人、塞点钱票就能摆平,就是白母表示不追究,他们也没办法将戏给唱下去。
如今他们唯一能依仗的就是盛家要脸面,只要不撕破脸,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盛家就得捏着鼻子由着他们狮子大开口!
盛母气得浑身哆嗦,这事不能往外传,而且她是瞒着家里人做的手脚。“你们放心我们将白嫂子当自家人对待,现在她在医院养伤,这医疗费我们掏,还继续支付她工钱。等她的腿好了,我、我再给她找个轻松的活,绝对不会亏待了她。”
齐老太嗤笑声,“这不是你们应该做的?不过呢,营养费、精神损失费、雇护工的钱,不也得算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