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过，垂丝海棠簌簌落下几片花瓣。洛川忽然挣脱怀抱，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木盒，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我有东西给你。"

木盒里是一枚青玉扳指，内侧刻着细小的纹路。苏白雪接过时，发现那是大楚十三州的轮廓。

"我偷偷跟工匠学的。"洛川别过脸，"刻坏了好几个..."

话音未落，整个人被腾空抱起。苏白雪将他放在石桌上，单膝跪地，珍而重之地将扳指戴在右手拇指。

阳光穿过她散落的红发，在两人之间织成一张细密的光网。

"臣有礼物回赠。"她忽然解下腰间佩剑。

剑穗上缠着几缕青丝，正是那日梳头时接进发尾的。洛川眼眶发热，伸手去碰，却被苏白雪握住手腕。

"等臣凯旋。"她将剑穗解下，系在洛川腰间，"再给陛下更好的。"

……

远处传来号角声，出征在即。苏白雪最后揉了揉洛川的发顶，转身离去。走到回廊尽头时，她忽然回头——

少年帝王站在海棠树下，手中捧着那坛梅子酒，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就像她重生那日，在养心殿见到的第一缕晨光。

——

北境大捷的消息传来时，洛川正在御花园的海棠树下赏景。

宫人匆匆跑来，跪地禀报：“陛下！苏大人凯旋，已至城门！”

洛川手中捻着的花儿坠落，他猛地站起身，指尖还沾着些许颜色，心跳如擂鼓。

“备辇！”

城门处，旌旗猎猎。

苏白雪一身银甲未卸，战袍染血，却仍英姿飒爽。

她骑在战马上，身后是凯旋的军队，黑压压的铁骑肃穆而立，气势磅礴。

洛川站在城楼上，远远望着她，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苏白雪抬眸，目光穿过人群，直直落在洛川身上。

她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声音清朗，响彻城门——

“臣，幸不辱命。”

洛川眼眶微热，快步走下城楼，亲自扶起她。

“回来就好。”

苏白雪的凯旋代表着大楚已经一统天下，整个京城都无比的热闹，彻夜的灯火彰显着这天下第一城的实力。

皇宫更是热闹非凡，文武百官齐聚一堂，推杯换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