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这是害羞了？"；他故意拖长语调，"；当初把我按在床上上的气势呢？"；

这话让两人都怔了怔，空气突然凝固，只有壁炉里的火焰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姜婉想起了之前的记忆，或许是如今是生活太美好，让姜婉选择性的忘记了之前的恶行。

她将哭声撕心裂肺的少年按在桌子上，看着对方哀求的样子，从剧烈反抗到认命般的死寂。

"；对不起。"；她垂下眼帘，长发从肩头滑落，"；那时候的我太……"；

"；以为我真喜欢傅应雪？"；洛川放下勺子，瓷勺与碗沿相碰发出叮的一声，"；姜婉，你看着我。"；

姜婉眼神有些慌乱，自己当成做的事情是实打实的，不是说一句因为公司就可以掩盖的。

他站起来，这次姜婉没有阻拦，少年赤着脚踩在暖玉地板上，苍白的脚踝还留着淡青色的针孔痕迹，他伸手捧住女人的脸，指尖触到她眼下淡淡的青影。

“不过当初我确实讨厌你……”

“不…洛川，你…我…”

听到洛川这番话，姜婉瞬间慌了神，想要解释什么，但是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看着结结巴巴的慌乱的姜婉，洛川将自己的食指竖在了姜婉嘴唇上。

“嘘，听我说。”

看见少年那眉眼间的温柔，姜婉逐渐冷静了下来，若是对方真讨厌自己，可能和自己回来呢。

“一切都过去了，新的开始。”

拇指轻轻摩挲她发烫的眼角，"；所以别怕了，别那么累了，好吗？"；

姜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这个在谈判桌上杀伐决断的女人，此刻指尖却在发抖。她将洛川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让他感受那里失控的跳动。

是激动是庆幸，对方不是真的讨厌我自己，自己犯下的错误都有机会弥补，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里，"；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从你闭上眼睛那天开始，就一直在下雪。"；

傍晚时分室内光线有几分昏暗，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落地窗上，窗外是永不停歇的暴风雪，而屋内，洛川轻轻叹了口气，将额头抵在姜婉的肩上。

“真的是欠你们的，前面一个一个比一个能欺负我，后面又开始深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