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都是一愣。
似曾相识的愤懑,但是角色却不知不觉对调了。
“我们都有要做的事,对不对。”博德轻笑。
“唔。”辛德哈特微微侧身,把博德的狗头包裹在自己鲜红的鬃毛里。纯白的羽翼张开,然后在身前收拢,就像一个长有羽毛的茧。
狮子发出瓮声瓮气的声音:“那我们谁也别说谁?”
“啧。”博德在暖烘烘的柔软毛发间抬起头,顶嘴:“我该说还是得说。”
“哈哈哈哈,好。”
又一次喝茶,守墓人又一次没来。
“啧,这是他的损失。”点灯人翻了个白眼。“这茶水,真的是喝一点少一点啊。”
残阳双手抱着迷你茶杯,吸溜了一口,默不作声。这茶杯有点过于精致,对于点灯人来说算是小巧,对于黑狮子而言就是袖珍了。
点灯人犬科的嘴皮子翁张间茶水飞溅,一点都不珍惜茶叶的样子。突然,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茶杯掉落在地,顷刻间破碎,残留的茶叶顺着水渍四溅。
残阳慢慢放下茶杯。而点灯人抬起头。
对方右眼中的环形逃逸、消失了,或者说,转移了。那个像是衔尾蛇又像是环节蠕虫的图案,离开了原本的适格者,于是那猩红如涌动的热血般的瞳仁重新变得清澈又剔透。
某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拟定的【终焉】。书页就要耗尽,故事迎来终结。
“他开始了。......他还是,决定开始啦。”
“嗯。”
残阳招手,那个杯子连带着茶水倒卷而来,在黑色的火焰中恢复原貌。
只是二人都丧失了继续喝下去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