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凝土碎裂的声音中，他闻到了铁锈味和血腥味，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进眼睛，模糊了视线。

“看天上！”刘宕的声音带着恐惧。

苏然抬头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月亮表面浮现出叶绝的笑脸，他的妆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而他的手中正握着林悦的小提琴。

琴弦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分不清是露水还是泪水。

“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叶绝的声音从月亮上传来，声波震得玻璃幕墙嗡嗡作响，“用你们的死亡，为这场盛宴献祭！”

露台边缘突然伸出无数金属藤蔓，将苏然和刘宕捆成粽子。

金属表面布满倒刺，刺破他们的皮肤，鲜血顺着藤蔓滴落。

刘宕突然剧烈抽搐，七窍流出黑色液体，那是纳米机器人失控的迹象。

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剥落，露出下面闪烁的电子元件。

“纳米机器人失控了！”刘宕艰难地挤出这句话，他的舌头已经变成了金属质地，“快...快杀了我！”

苏然颤抖着举起从刘宕身上摸出的匕首。

当刀刃没入刘宕心脏的瞬间，他听见了齿轮转动的声音，看见好友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扭曲的脸。

刘宕的嘴角突然勾起诡异的笑容，在死亡的瞬间，他的机械义肢突然抓住苏然的手腕，将匕首更深地刺入自己胸腔。

“对不起...”苏然的泪砸在刘宕逐渐冷却的脸上，混合着他的鲜血，在地面画出诡异的图腾。

月光突然变得刺目，苏然在强光中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弱。

他低头看去，发现胸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透明窟窿，而窟窿深处，时之钥正悬浮在那里，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钥匙表面的符文此刻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图案——那是小丑皇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