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文件……
好想回去……
今天师兄生气,没有跟自己来办公,倒是去了云骑军驻地。
飞霄也不能对这个行为做出任何批判,毕竟剑首属于云骑军序列,去云骑军驻地训练新兵亦或是参与训练都是在剑首职责范围内的。
反而是飞霄经常把人留在将军府办公的行为才是不正确的,处理公务并不在剑首的职责范围内。
只是因为丹鹤心甘情愿,再加上飞霄威望很高、加之丹鹤自己并没有耽误云骑军的职责履行,所以也没人会置喙。
“好无聊……好想现在就去找师兄……但是师兄现在应该还在生气,有很大概率不会理我……”
嗨……
愁啊。
飞霄愁眉苦脸地坐在位置上批文件,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文件上甚至写了好几个丹鹤的名字。
她撇了撇嘴。
都是师兄的错。
把这份被批毁的文件拿去重新复印了一份,飞霄方才重新坐了回去。
还有十份左右的文件,倒也不算太多。
但是飞霄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处理了,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
师兄……不会离开吧?
要是离开的话,她又该怎么办?
大局……大局……
为了这个大局,她曾经放弃了寻找师兄,也放弃了为师兄复仇的任性举动。
但是这次,她又要为了大局眼睁睁看着师兄离开?
“……那么,不让他发生就好了。”
狐人将军眸光幽幽,眼底闪过一丝相当复杂的神情。
“将军大人!”
“何事?”
抬眸的那一瞬间,危险至极的眼神一闪而逝,倒是把来送文件的副将吓了一跳,原本准备好的措辞也几乎忘光。
飞霄对外人很多时候是不假辞色的,对于他们这些属下而言更多的就只有威严,很少有其他。
她温和爽朗的一面大多数时候都只会留给朋友、家人,以及爱人。
“何事?磨磨蹭蹭的,说吧。”
飞霄有些不耐烦地用指节轻轻敲了几下桌面。
副将被敲击声拉回了神思,急忙开口:“哦哦……其实就是元太卜今天占出了一个特别好的卦象,是有关于将军大人您的……”
“什么卦象?”
“大吉,而且卦象表示感情进展会非常顺利。”
“呵呵……”
飞霄冷笑一声。
她合理怀疑元太卜是来给自己上眼药的。
师兄都要考虑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了,怎么可能还会是大吉?!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劳烦你跑一趟了。”
“……是。”
副将挠了挠头,一头雾水地下去了。
元太卜也忒不靠谱,身为太卜大人明明应该会知道今天剑首大人没来将军大人的办公室,所以说两个人大概率是吵架了,将军大人或许是在最烦躁、最愤怒的时候——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让他一个副将来告知呢?明明应该亲自发消息才对。
结果元太卜找了自己来顶包……
真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太卜司!
好在将军大人明察秋毫,并没有过多为难他这个中间人,要不然挨骂的就会是他了!
“元太卜啊元太卜,你可是害惨了我呀……”
不提这边飞霄将军与元太卜之间的官司,也不提某个倒霉的副将被殃及池鱼。
这边原本应该在云骑军驻地的丹鹤正在将军府内,还在指挥众人紧锣密鼓地搞装修。
“左边一点……右边一点……哎,对了!就是这样!”
他自己也在举着东西往高处挂,脚下有阴阳鱼的托举,使得他很轻松地就可以给吊灯挂上花。
“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啊,”椒丘在一边笑眯眯地摇着扇子,“情人节……”
“只要有心的话,天天都会是好日子,黄历只不过是起到一个指导作用而已——下定决心的事情要是不赶快做的话,万一出了什么变故可就完了。”
“这倒是。”
丹鹤从上面跳了下来。
“应该差不多了吧?”
“有这些应该就够了。”
貊泽只觉得自己吹气球吹得嘴都要僵硬了。
“你们帮我粘一下气球,这些花交给我。”
“好。”
丹鹤将那些散落的花全部都归拢到一处,拿着胶带迅速粘成想要的形状,随后将它们放在该放的位置上。
“不过我很好奇,你就不怕骤然说出【考虑你们之间的关系】之类的话会惹来飞霄的一些更过分的行为吗?”
椒丘好奇。
“我完全不担心,飞霄啊,很好哄的。”
丹鹤轻笑一声,手上动作不停,转眼又是一个花束被扎好放在一旁:“而且那些年她惹我的次数少了?实在不行翻翻旧账,我看她还有没有胆子继续和我吵。”
“你们啊……”
椒丘无奈。
“而且我之所以会选择退让,是因为我知道一段关系的维持本就是需要双方共同建设和付出,如果只让一个人持续付出的话,那也太自私了。”
“那么在你眼里,飞霄又付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