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什么地方也不想去。

丹鹤放空自我，死死捏着飞霄留下来的外套的衣角，坐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完全不在意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早已响了一遍又一遍。

“丹鹤！”

房门被人用力推开，发出一声巨响。

只是丹鹤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是入定的老僧。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穹刚想跑过去看看情况，却被瓦尔特拉住了。

“飞霄走了。”他言简意赅。

“……这样啊。”

穹止步，神情复杂地点点头。

那他一介单身狗的确不大适合去安慰丹鹤了。

“我们先出去吧，过一会儿到了饭点再来找他。”

“好……有什么事记得找我们！我们一直都在！”

丹鹤没有回应。

但是穹默认他听见了，将房间门贴心给他关好，快步跟上已经走到前面的瓦尔特、姬子与三月七三人。

“走，去我房间里说吧。”

瓦尔特使了个眼色，示意三月七等人跟上。

“所以飞霄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三月七一边走一边问。

姬子微微偏头，解释道：“因为她的目标本来就不是成为一名遨游诸天的无名客，她的目标就只是丹鹤那个孩子，仅此而已。”

“为了丹鹤……？难不成丹鹤还真的是曜青仙舟人不成？我记得之前飞霄有说过她是曜青仙舟的狐人。”

穹挠了挠头，总觉得自己要长脑子了。

“岂止是曜青仙舟人？”

瓦尔特笑了笑，眼中难得露出了一抹促狭：“知道罗浮仙舟曾经的剑首镜流吗？”

“有听说过……之前我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本写七八百年前的云上五骁的书。”

穹点点头——他的天赋是能够在各种各样的奇怪地方发现重要文件，包括这些早已被罗浮仙舟完全列为禁书的云上五骁传。

“你觉得镜流厉害吗？”

“肯定很厉害啊，之前那位景元将军弟子彦卿也有说过，他可是完全接不住那位镜流的一招，要不是竭尽全力，恐怕真的得死在那一剑之下……

“而且我看的那本书里更是说她是令使之下第一人，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但是既然能够在几百上千亿人口的罗浮仙舟脱颖而出，想必实力也是不弱的。”

穹肯定地回答。

“丹鹤……也是镜流这样的人，只不过丹鹤很明显，他的天赋比镜流更加恐怖……”

瓦尔特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忍不住有些感慨：“那位镜流成为罗浮剑首时已经有一千多岁，但是你知道早已成为曜青剑首的丹鹤现在的实际年龄多少吗？”

“多少？”

“不超过一百五十岁——他甚至在仙舟律法里还属于未成年的范畴。”

“嘶……这么厉害？”

“而且曜青仙舟比罗浮仙舟更加尚武，能够在这样的环境里拔得头筹，可见丹鹤压根不是那些等闲之辈。”

瓦尔特轻叹一声：“若不是失去记忆，或许现在的他依旧会是那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长胜剑首……”

“所以说，飞霄她……”

说到这里，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我之前在罗浮仙舟的时候曾经意外听闻过一个内部网站，里面全是磕曜青剑首与曜青将军CP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