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都说不过去,哪有跟这么大孩子劝酒的?
“……不过你方稚子之身,就不得不背井离乡,远赴长沙,想来心中颇不好受,我当初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张启山慨叹一声,眼神颇为怜惜地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今日便放纵一回,纾解心中苦闷,也是无妨。”
话音落地,眼角余光便察觉青年微微一怔,似是若有所悟。
张启山面色不变。
齐姓少年斜睨着他,哼哼一笑。
“既然勾得你想起伤心事,又恰好同病相怜,”他倒是毫不畏惧,当即挑眉相邀,“这不干一杯都说不过去么。”
张启山惋惜摇头。
“可惜,我曾答应长辈再不沾酒,今日倒是没法相陪,还望谅解。”
少年攥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笑意没变。
在他扭头看去之前,张启山不紧不慢抬手,按了下他的肩膀。
“长辈前几年曾大病一场,自那之后愈发体弱,深居简出,怕是也不能陪你。”
被两个人看着,张从宣默了默。
想到小官和阿客找来的一堆大夫,以及四长老的幽怨目光,到底没有反驳。
……
虽然有被特意支开的嫌疑,但齐姓少年也不是真不懂人情。
吃过饭,等青年给检查过易容还安稳,便去了隔壁房间。
副官习惯性去门外戒备,仅剩两人,张启山收敛了笑意,上下打量着,冷峻的面容一时颇显凝重。
张从宣还以为他要问少年小齐的事情。
不想片刻后,对方上前,却是询问:“长辈这次出来,能在长沙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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