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昭眼神一凛、神色狐疑,随即道:“你竟能猜到他有求于我?”
天九淡淡道:“我倒也非猜测,骨连维方见你之时眼神之中未有一丝杀气,且略有愧疚之意,你参见之后眼神复又显出希冀之色。如此看来此番非但无意除掉你,更是对你有所期盼,因此我才安心在外等候。”
金昭摇头轻笑,不由道:“你察言观色如此入微,我与骨连维对视良久也未曾看出,当真惭愧。你讲得千真万确,他虽是不再重用本王,却也用得着吾之余威,此事回去再与你细聊!”天九点头应了,两人快步走出皇宫。
时至上午,两人在大凉城中央大街之上,一处唤作万宝斋的酒楼驻马。
金昭盯着万宝斋的牌子良久才道:“想当年,我升任大将军之时便是在此处设宴庆贺,大小官员足足来了三百余人,光是好酒便喝了两千斤,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天九已然闻到酒香,不禁道:“今日闲来无事,便进去喝口温酒。”
金昭咧嘴一笑,一甩马鞭:“走!”
金昭进酒楼之时,一楼年过六旬的小二见了呆在那处,张张口讲不出话来。
金昭见了朗声道:“秦玖儿,正是你家将军!”
那小二这才狂呼一声:“哎呀!果然是大财神金将军!掌柜的!掌柜的!稀客!稀客!”
那胖墩墩的掌柜正躺在柜台之后打盹儿,闻听此声懒懒起身方要责备小二,却见金昭威风凛凛站在那处,脱口道:“我的老天儿!果然是稀客!这大太阳乃是西边出来的么?”
说罢屁颠屁颠跑上前来躬身一拜:“金将军,您总算想起大凉城还有个万宝斋!咱们可是有年头不曾见了!小的至今犹记一夜豪饮两千斤,大凉满城皆酒香,咱们的招牌可是您老打出去的!可想死咱们了,秦玖儿,你说是也不是?”
秦玖儿一笑,满面的褶子好似将脸缩成一半似得:“那可不,我看今日这一顿便由掌柜的请了!”
掌柜一脸得意之色,随即道:“那是自然!当年将军临走之时差人到本店结账,还多给了五百两银子,我焉能小气?”
秦玖儿竖起拇指道:“这才是待客之道!将军,还是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