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是关河梦,而是关河梦的义妹,苏小慵。因为想亲眼见一见泊蓝人头,所以才假扮关河梦而来。”
随后李莲花说的话也让公羊无门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屋里有简先生在,所以你之前施针时没有动手,汤药中也没有动手,而是打算在金鸳盟来袭时,趁乱将药液导入到金管家体内,随后再想办法将药液注入到汤药中。”
“等金管家死了,监察司自然会调查,不懂医术的苏小姐会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可是除了你,我们都未见过真正的关河梦,这段时间里没有人疑心到你;而你,就可以趁乱离开。”
“公羊前辈,我说的可对啊?”
想到公羊无门竟然与金鸳盟有牵扯,方多病的尔雅剑又压紧了一分,逼得公羊无门动弹不得:“可惜你高估了金鸳盟的战力,也低估了我们调查的速度,更没想到这是一场局。”
苏小慵知道自己险些成了替罪羊,恨声道:“亏得我义兄还赞你医毒双全,竟然是金鸳盟的人!”
见公羊无门还咬牙不松口,朝轻亲自动手卸了他四肢关节:“只可惜那几个金鸳盟的人没有你嘴严。角丽谯派遣他们来营救你,他们可不愿为了你拼上性命。”
听着关节错位的咯吱声,方多病脸色如常,这可没有直接割断手筋脚筋来的血腥。
“安排金管家给董羚送食,又在金满堂的汤药中加了加快树人症发作的药材,使他不得不频繁使用泊蓝人头,但金满堂不知董羚没死,所以才会被打至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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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避开了朝轻似笑非笑的目光,说完了剩下的话:“或者说,一开始你就想直接让董羚杀了金满堂,好趁机夺走泊蓝人头。”
至此,元宝山庄的一切也都已真相大白。
等石水带着百川院的人赶来后,朝轻却没有将公羊无门交给他们:“听说近来金鸳盟屡屡攻击一百八十八牢,还真让他们攻破了几处,曾经的金鸳盟三王之一的阎王寻命也被救走了。”
“石院主,角丽谯派人营救公羊无门一次,未必不会有第二次。你们,能抵抗住吗?”
石水原本的火爆性子在这几年同监察司打交道的过程中磨平了不少,也知道这个指挥使只是嘴毒。
“十年前,我们便着手改造一百八十八牢,舆图也重新绘制,但因为派遣的都是百川院的老人,如果是极为熟悉的人,可以推测出一些地点的大概位置。”
朝轻挑了下眉,这可不是石水会跟她说的话:“石院主有话不妨直说。”
石水脸色有些僵硬,脊背却依旧挺拔:“此事,我想请监察司相助。”
“看来是三位院主没有达成一致,别到头来再反咬一口,说是监察司违反盟约。”
石水拿出自己的院主令,递给朝轻:“以此为证,我恳请监察司暗中派人同琵公子一同驻守龙王棺。”
“此处关押的是四象青尊与其妻两仪仙子,所以舆图极有可能也被奸细拓印。若是金鸳盟真有人来犯,我便可……确认奸细。”
朝轻勾起院主令上的流苏:“希望石院主的决定不要让我失望,有些事也该做出改变了。”
第二日,公羊无门被石水亲自押送前往百川院,听说一路上寸步不离,金鸳盟也不知为何,真没再遣人来救。
而这个时候,莲花楼也已驶离了元宝山庄,迎来了新的客人。
金鸳盟突袭元宝山庄时动用了咸日辇等重要火器,公羊无门又交代了是角丽谯派他前来拿到一件宝物。
而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笛盟主自然要回去调查,朝轻也将观音垂泪提前交给了他。
“你就不怕我不认?”
朝轻眨了眨眼睛,笑容中多了几分玩味:“阿飞,你可真好骗。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自然是有制约你的法子。所以,应该是我问你,敢不敢服下这枚观音垂泪?”
“你毕竟还欠我一个要求,记得活着回来。”
听到这句话,笛飞声便知晓李莲花和朝轻定然还知道些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