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无比懊恼,提到这个就来气,“我听说信阳王的孙子近几个月都在花魁那儿,没想到慢了一步,到青楼外头就闻到了血腥味,摸上楼时,人刚死,尸体还热的。”
“不是你?”秦砚礼瞪大眼,他都已经想好万一事情暴露,拼着跟信阳王与太后兵戎相见也要将她护住的打算,“那白日城郊马场呢?”
“我昨晚从青楼出来,先去了趟逍遥王府找你,没找到就歇在了这儿。”顾十安舔了舔牙,“白日里睡醒,我想着去城郊山上猎点儿肉吃,下山听到姓魏的儿子出事儿,我赶到的时候人都没气了。”
又晚了一步,她都觉得老天爷在逗她玩儿,要报应就早点儿来,她人都千里迢迢赶到京城要动手了,这会儿冒出来抢活的算什么章程?
“不是你就好!”秦砚礼低喃着长舒一口气。
“好什么?”顾十安气的胸口疼,“压根就不是马群受惊把人弄死的,我趁乱看过他的尸体,胸口中掌,五脏六腑瞬间爆裂死的。”
“那马群受惊?”
“我弄的!”顾十安理直气壮,“无论比我快一步的人是谁,弄死的是魏家人,我怎么也得帮个忙,弄惊了马群把尸体踩个稀巴烂,这样就查不出来怎么死的了吧?”
趁机也能泄泄愤!
“你是说一掌将他打死?”
“很难吗?”顾十安不明白他在惊讶什么,光看尸体的手就知道不是练武之人,要弄死这样一个人能有多难?
“他身边有暗卫的。”秦砚礼解释道:“魏宗言最疼的就是这个老来子,别说是暗卫,贴身的小厮都是会功夫的。”
顾十安在心中默默想了一会儿,脑中闪过林南风的声音:不是内贼就是凶徒功夫高,让小十二打听一下惊马之前有没有人将他们引开?
功夫高?
顾十安下意识就想到在清河镇外交过手后不翼而飞的高手,莫非这人也来了京城?
要是同一个人,这得多大毛病?
在清河镇帮着太后斩草除根,到京城对太后的人哐哐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