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道:“陛下并未明发旨意,命主公出兵平叛,但主公仍旧提兵北上,听闻,是因叛军攻打壶关,进犯冀州?”
“不错,叛军攻我州郡,我不得已而发兵征讨。”
田豫不禁笑道:“叛军连范阳都未曾攻破,怎能攻打壶关?主公此话,只怕难以瞒住陛下……”
张尘笑道:“壶关遭袭本是事实,贼人自报家门,说是渔阳叛军,我身在冀州,岂能详查?为护百姓,我发兵征讨,此乃天经地义。”
“主公思虑周详,属下佩服。”田豫又道,“那不知南匈奴退兵,又是为何?”
“国让果然聪慧!”张尘笑道,“南匈奴退兵确是我所为,不过,我也只是顺水推舟,陈明利害。我料此时,南匈奴各部已反,若是於夫罗未曾退兵,只怕此时,国中已然变天。”
“陛下征发南匈奴平叛,是为‘以夷制夷’,只要匈奴和乌桓势力削弱,剩下的二张,根本不足为惧。”
田豫顿了顿,又道:“如今,匈奴退兵,主公发兵平叛。如获全胜,必令千千万万幽州百姓感恩戴德,从而尽得幽州民心。到时,幽州的贤才会追随主公,幽州的民众会迁徙冀州,即便主公不纳一个降卒,不占一寸土地,但却已得人和。”
“国让果真一语中的!”
“然,此绝非陛下所乐见!”田豫话锋一转,“陛下不会让主公尽得此功,所以定会派遣援军而来,分去主公的功劳,也分去幽州民心。”
“那依你之见,我当如何呢?”
“主公按兵不动,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吗?此次大破十万叛军,斩叛将张纯,已是声威赫赫,剩下的,当如陛下所愿了。”
“哈哈哈哈!知我者,国让也,你我英雄所见略同!”
“报!”
就在此时,一个军士进帐禀报。
“主公,刘大人派人前来,说骑都尉公孙瓒将军领五万大军已至蓟城,请主公前去相见!”
公孙瓒,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