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摇头,目光深邃:“北静王之事,还请戴公公如实禀明陛下。至于王夫人……”
他眸中寒光一闪,语气森然,“希望公公替我向陛下禀报,让我自行处理。”
戴权深深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两人行至密室前,侍卫已将北静王水溶押出。
水溶面色惨白如纸,锦袍上沾满泥污,双手被粗绳紧缚,狼狈不堪。
他抬起头,看到贾琮时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未发一言,只是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哑的冷哼。
戴权挥手,命侍卫将水溶押上囚车,转身对贾琮道:“伯爷可要一同回宫复命?”
贾琮摇头,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我还有要事需回贾府处理,北静王一事,就劳烦公公了。”
戴权点头,拱手道:“既如此,咱家先行一步。”
他翻身上马,带着人马离去,囚车的铁链拖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渐行渐远。
贾琮目送戴权一行消失在官道尽头,眼中冷意渐浓。
他翻身上马,沉声道:“回府!”
马鞭一挥,战马嘶鸣,尘土飞扬,直奔荣国府而去。
......
荣国府内,阴云密布。
荣国府西院的回廊下,王夫人从宝玉的房中走出,脸色阴沉如暴雨将至,眼中满是疲惫与焦虑。
她一身暗红锦袍,外罩黑色披风,步伐沉重,手中攥着帕子,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金钏跟在她身后,低头不语。
宝玉的高热虽退,却仍昏昏沉沉,躺在锦榻上,口中不时呓语,唤着“林妹妹”的名字,声音微弱而凄切。
王夫人站在门口听了片刻,心中恨意如毒草般疯长,却又无可奈何。
行至半路,王夫人猛地转身,目光落在金钏身上,锐利如刀,直刺人心。
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盯着金钏,缓缓道:“那晚……你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