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跑到急救室外时,身上只一套单薄的西装。
“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是不是你做的?”
他像是一头凶狠的野兽,揪着楼嗣的衣领,赤红着双眼怒声质问,仿佛要将楼嗣撕碎!
“谦哥,你冷静冷静,是意外!不是我哥做的!”
楼珩一边扒拉着谢怀谦,一边高声解释。
“还是我哥的人将她送来医院的,不然可真死在路边了。”
谢怀谦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楼珩及时扶住了他,将他按到走廊的座椅上,“真的是意外,那人要捅的是……是……哎呀,总之大嫂她就是被人拉着挡了刀。”
谢怀谦闭眼缓了口气,“那人要捅谁?”
他是律师,楼珩刚刚吞吞吐吐的样子表明,那人要捅的人他认识。
楼珩抿唇不语。
谢怀谦赤红的双眼痛色弥漫,“是我得罪过的人?还是败诉过的对手?”
楼珩因谢怀谦的话愣了愣,很快他喉咙翻滚,纠结起来要不要告诉谢怀谦实情?
“怎么样?雀灵怎么样?”
他还没纠结出来结果,便看到许知意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楼珩快速站起身,回答她的问题,“还在抢救,伤到了肝脏,我喊了医院最好的专家过来,不用担心,一定能救过来的。”
许知意眼圈泛红,听完楼珩的话,转头看向手术室的大门。
傅凛渊往她身上搭了一件羽绒服外套,“去那边坐着等。”
许知意点头,被傅凛渊扶着走向谢怀谦斜对面的长椅。
楼嗣始终面无表情地立在手术室外,笔挺挺的。
看着没什么波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颤的有多厉害。
简直不敢想万一朱灵儿真的死了,他回A国该怎么交代?该怎么面对?
过了好一会儿,手术室的门打开,推出来一个病床,病床上的人白布盖过了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