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尘没经历过爱情，身边唯二的朋友，一个是周正清，一个是温期。朋友少的可怜，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就只有周正清。

所以，在一个极其平常的清晨，暨尘给周正清打去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和平常格外不同的语气，周正清其实有些诧异。

“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有事？”周正清的声音还透着刚睡醒时的沙哑。

暨尘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垂下视线，低声应道，“嗯，很重要的事。”

暨尘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周正清，是寻求帮助，还是寻求肯定？暨尘不知道。

暨尘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却骤然听到电话里传来了一道熟悉，却格外沙哑的声音，“周正清？”

这道沙哑的声音，距离手机很近，似乎就在身旁，声音里带着极其浓烈的依赖。

紧接着，暨尘听到了周正清极其温柔的声音响起，“嗯，我在。”

“现在还早，可以再继续睡一会儿。”随着安抚声一起出现的是轻轻拍抚背脊的声音。

电话里的拍打声未停，暨尘也就没有说话。

直到十分钟之后，手机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摩擦声，紧接着，周正清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说说，什么事？”

然而，这时的暨尘却是不想说自己的事了，反而问道，“四哥在你身边？”

对面安静了一瞬。

随后，极低的声音传进暨尘的耳朵，“嗯，我把他带回家了。”

暨尘没问带回家做什么，也没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带回家的，而是问了一个他突然非常想问的问题。

“我很好奇，你是第一次经历感情，为什么能这么确定就是四哥？四哥和你、和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为什么…会这么坚定？”

暨尘一直觉得爱是个捉摸不透的东西，之前没明白，现在，他照样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