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修炼内功或是调息时,需要集中注意力,稍一分神,便容易练功出岔子。
这种时候,可是偷袭的最好时机。
她看一眼缩在笼子一角,沉默地闭着眼睛,抱着膝盖不听不看的阿无,好心地说:“阿无,你现在嘴巴张不开,以后怕是只能用鼻子吃饭了。
“我知道即便是你,做这种事也会不好意思的,以后食物都由我出去拿,你就趁我不在的时候练习吧。你也知道的,我讨厌看那些恶心的画面。”
阿无的头垂得更低了。
小舞见她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捡了一件阿无的旧衣,自顾自地换起来。
她的衣服还是太华丽太惹眼了,离家道中落,或是被人从别处拐来的落魄小姐,还是超出太多。
自从她和奴隶长摊牌后,阿无这个笼子就再没锁过。小舞知道,这是奴隶长对她的试探,若是她轻易下了笼子,必然就被他找到一个杀害她的理由了。
毕竟她只是一个没武功的八岁小姑娘,任何一个会武的江湖人士,若要对她下狠手,传出去,可就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小舞轻巧地下了笼子,缓慢地走近奴隶长。她伸进包里的手指,夹出了一根淬毒的绣花针。
这是她浑身上下最毒的药,一针下去,便能让人肠穿肚烂,由内而外地腐蚀殆尽。
她就要用这一针,给正在调息的奴隶长致命一击。没人会知道他是她杀的,他会死在周围那几人临终前的致命反击,所有目击的人,她也会统统去掉。
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是天道轮回。她在替天行道。
而奴隶,只不过是牲畜走兽,算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