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抬手将她扯回,整个人护住她身侧——
火柱自他们身后腾起,灼岩撞上他右肩。月华冰蚕袍外层泛起银光,将灼热尽数挡下,但袍下衣衫已被震穿,血痕自内渗出,染湿了他整个右臂。
他皱眉却未出声,只将安若歌死死扣住不让她再前,将她牢牢挡在自己身后。
安若歌刚要转身,余光瞥见他袍角处血色迸裂,灼热岩气中,那片血迹正迅速染开。
她神色一变,怒声道:“你疯了吗!”
“你比我更危险。”
“你护别人之前,能不能先护好你自己?”
苏长安没回头,只回了一句:“你采得不稳。”
他气息稳若磐石。可他右袖下的手指已悄然发抖,却始终未松开扣住她肩头的那只手。
安若歌咬着牙盯着他,心头忽然一紧,这个瞎子,说话那么不近人情。
两人对峙片刻,崖面再次震动,岩石断裂声从四面传来,如巨兽喘息。苏长安低声:“火根未断,它在下沉。”
安若歌咬牙,转头看向灵草所在,那一株噬火沉魂草正于火浪之后,重新舒展,焰纹更盛,三叶齐开,金脉跳动间,仿佛要遁入地脉深处。
“苏白,”她声音低,“你若敢再逞强,我就真的踢你进岩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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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安出声打断:“别说话,地火在膨胀。”
她止住话,看向前方崖面,灼纹开始浮动,整个火山口好像都在颤动。
安若歌又拿出银针,指腹一转,五枚细针齐出,呈扇形展开。
“还来?”苏长安有点崩溃。
安若歌察觉到停顿,眉头略动:“你要相信我?”
"......”
苏长安一头黑线,郑重摇头:“不行。”
“为什么?”安若歌此刻已经是抱着决死的心态也要还了他的赠酒之情分、
苏长安他盯着她手上动作,没吭声。
安若歌察觉到停顿,眉头略动:“你有更稳的法子?”
苏长安摇头:“没有。”
“那你干嘛不让我下手?”
“这地火偏斜,你刺错一寸,整个岩心都会炸,需要等待时机。”
安若歌没吭声,把探针收回:“你想再等多久?”
“它在下沉之前会上松一次,与地火分离,我能感觉出来。”
气氛一下子僵住。灼风从两人之间穿过,将地底岩火的热浪逼到他们身侧。
苏长安侧过头去,仔细感受
突然火脉中发出一声哑响,噬火沉魂草浮上半寸 ,灼纹陡然一暗。
苏长安立刻动了:“就是现在。”
安若歌立刻上前,针阵回转,指尖如风,五针插入草下火脉,气纹卷动间,封住灼潮交汇点。
苏长安前踏一步,掌心凝气,灵力细丝缠上草根。
时间只剩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