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有人都有所保留。

在场的每一个战士都还有更多的实力没有展示出来，只是在等待着有需要的时候再出手。毕竟，过早地使出全力是把好局面搞砸的绝佳方式。

但是，比起他自己的任何推测以及认为君主还有更多实力未展示的想法，雅各布的行动更有说服力。这名占卜师仍在下方和数百人一起准备着某种仪式，他们隐藏在一道用来遮蔽他们的屏障后面——在全感知能力的力量面前，这是一次徒劳的尝试。

好吧，也不能说完全徒劳，因为君主还没有注意到。也许这道屏障是专门设计用来躲避吸血鬼的察觉的？不管怎样，这个仪式证明了雅各布在为即将到来的事情做准备，显然他至少感觉到君主还有更多的底牌。

这完全说得通……哪有一场首领战斗只有一个阶段就结束的呢？

战斗又持续了几分钟，地球一方在各个方面都占据着主导地位。在剩下的四名皇家卫士中的第一个倒下后，其他的也很快随之倒下，因为他们被蜂拥而上的人群压倒了。被诅咒士兵被大批屠杀，许多士兵遭到十人甚至二十人的围攻。不死族一方和神圣教会启动了仪式，不断地将他们炸飞，野村氏族甚至也加入进来，进行了一些精准的远程齐射。更不用说像尼尔他们那样的团队了，他们几乎像机器一样高效地杀死着吸血鬼。

杰克持续攻击着君主，感觉到自己的毒药在不断累积。他用“邪恶之蛇之触”注入的大剂量毒药尤其还在发挥着伤害作用。他还发现，卡斯珀之前刺中君主的那根木桩是用来对付血伯爵的木桩的改良版，这根木桩能够对君主使用，尽管效果似乎要差得多。他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呢？嗯，因为卡斯珀还有更多这样的木桩。杰克看到他又召唤出一根，让他有了更清楚的观察。

在最后一次交锋中，就在杰克无视君主试图格挡的动作，射中他的手时，剑圣成功地在君主身上砍出一道深深的伤口。卡门、西尔菲和迦勒也同时发动了攻击，而卡斯珀的最后一击被君主化作雾气躲开了。

君主出现在他们上方很远的地方，漂浮着向下看着。杰克抬头望去，看到那名吸血鬼站在那里，他的衣服几乎到处都被撕破了，他的身体布满了伤口和痕迹，黑色的纹路在上面蔓延。然而，他却笑了。

“我得承认……事情的发展并不如我所想象的那样。这具身体真的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也许它从来就不是。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血王，还是仅仅是由他的记忆形成的一个幽灵。也许两者都有一点？我不确定这是否重要，但人难免会产生疑问。”君主又低头看了看他们，然后抬头望向天空。

杰克考虑射一箭，但说实话，他想看看君主接下来会做什么。而且，这一箭也不一定能射中，其他人似乎也都不想马上攻击，而是更愿意借此机会喘口气。杰克知道，持续战斗并时刻保持警惕可能会让人精神疲惫，所以他能理解，在一定程度上能理解。

“在亚尔斯滕建立的时候，真正的始祖将一件宝物交给了创始人。一件用来保存真正始祖传承的宝物，被藏在这里，不被人发现。也许这件宝物从一开始就是亚尔斯滕覆灭的原因……你们知道吗，我是故意让我们的世界与世隔绝的？

“教会、不死族和其他许多势力都在逼近，在我为那场盛大的仪式收集完祭品后返程的途中，我被发现了。我被迫切断了所有通往外界的空间通道，以阻止他们进入并保护那件宝物。当然，这件事不能告诉这里的居民。我只能说诅咒损坏了通道，最终通道破裂了。我甚至不得不杀死所有想要离开的人，并让那些留下来的人相信他们的亲人已经安全离开了。”

君主一边在空中漂浮着，一边说着，他的伤口滴着血。

“那不是一个值得骄傲的时刻，而是出于必要。我相信我们能够恢复联系……做些什么。但没有，诅咒仪式被破坏了，或者说失败了。一切都开始崩溃，我被迫封印了自己，同时研制一种装置，试图抑制我自身的诅咒。”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完全是一场失败的展示。所有的一切。现在，我只是一个曾经的自己的空壳……但有一件事一直伴随着我。因为我遵守了一个承诺：保护真正始祖留下的那件宝物。我自己无法对它做任何事情；所有的吸血鬼都不行，因为有始祖法则的限制……但现在这条法则似乎已经不存在了。我曾希望避免使用这件宝物，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确定它的效果，但如果它会导致灾难，系统会把它留给我吗？”

在下方的地面上，被诅咒君主曾经躺着的棺材突然爆炸了，因为一个隐藏的隔间被打开了。一个小小的、闪闪发光的红色物品飞了起来，停在了君主的正前方。他带着兴奋和崇敬的神情看着它。

“看。”

他摊开双手，露出那个红色物品是一条项链。项链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球，里面储存着一些红色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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