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抬头望向空中，感受着雨水带来的压力，以及正在战斗的两人所散发的气息。他依然昂首挺立，更多的是为了装装样子。虽然他真的很想坐下来喘口气，但作为暗影法庭的审判官，他得维持自己的形象。

卡门则坐在地上，毫不在意。周围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他自己、卡门、西尔菲、埃隆、蕾卡、玛丽亚，还有一两个之前成功抵御住那股奥术能量冲击的人。就连像苏丹这样的人都选择了稳妥行事，离开了这里。

在那高高的空中，每次他们的攻击相碰撞时，空中都会闪过一道道光芒。一个散发着粉紫色能量光芒的身影以惊人的速度四处飞行和瞬移。在他身后紧紧跟随的，是一名剑士，也只有因为他每次挥剑所发出的强大冲击波，才能让人勉强看清他的身影。如果说这场决斗除了那个赌注之外还有什么真正的意义，迦勒真的不知道。也许这会是一场意义重大的战斗，决定着地球未来的命运；又或许这只是两个人在尽情战斗，除了对他们个人而言的意义之外，并没有其他真正的意义。

站在那里的时候，迦勒对那个老人所做的事情有了一个推测，但却没有办法证实。从大局来看，他的推测是否正确其实并不重要，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向地球上每一个了解多元宇宙（而不只是局限于他们这个孤立星球）的势力都清楚地表明了一件事。

这两人不只是地球上最强的两个人。迦勒能够接触到多元宇宙中许多地方的信息。他了解天才的标准，而且他毫不怀疑，他的哥哥和剑圣在多元宇宙的层面上都是极其厉害的天才。

他看了看埃隆，埃隆站在那里，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关注着这场战斗，仿佛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迦勒摇了摇头。

先是两条荒谬的血脉……现在我们甚至可能有一个超凡者。

***

杰克在空中旋转，用弯刀挡住了剑圣的攻击，然后迅速向后弹开，同时换成了弓箭，射出了一支箭。

他仍在旋转着，一只脚落在了一个由魔力构建的平台上。他瞬移开，几乎是瞬间就蓄力射出了一支奥术强力射击，目标是剑圣。剑士如他所料地做出了反应，挡开了第一支箭，躲开了第二支箭，依然紧紧地追着杰克。

两人再次交锋，杰克朝着剑圣伸出手掌。双掌都爆发出奥术能量，当两人飞离对方时，杰克抬起手，迅速构建出了一根长长的、像长矛一样的魔力飞弹，然后很自然地投掷了出去。

可惜的是，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飞弹被切成了两段，两段飞弹从剑圣身边飞过，即使它们爆炸了，也只是击中了剑圣身边早已布置好的雨水屏障。

杰克趁着这个机会，因为好奇心作祟，迅速查看了一下系统提示。

*技能升级*：[奥术极限突破（远古级）]—＞[奥术觉醒（传奇级）]

[奥术觉醒（传奇级）]——当你拥抱稳定与毁灭的双重性时，奥术能量会流经你的血管和身体。让你的体力围绕奥术属性运转、增强并与之融合，使体力变得更加强大，同时显着增加体力消耗。奥术觉醒有四种形态。平衡形态会使所有属性提升30%，并且在之后不会造成伤害或进入虚弱期。毁灭形态会使力量、敏捷、智力、感知和意志力提升50%。稳定形态会使生命力、韧性、耐力、感知和意志力提升50%。在稳定的奥术觉醒状态下，你的身体始终会被一层微弱的奥术能量屏障所覆盖，并且你所有的攻击在拥抱毁灭的同时都会注入少量奥术能量。完全唤醒你的奥术能量，进入奥术觉醒完全形态，所有属性提升60%，但代价是每秒都会严重流失生命值，并且在使用后会进入虚弱期。在此期间，你将受益于拥抱毁灭和稳定的双重特质。

这整个技能描述对杰克来说非常有道理，因为这恰恰就是他对这个技能运作方式的感受。不用说，他目前正处于所谓的奥术觉醒完全形态。他身体上的裂纹正在泄漏出纯粹的奥术能量，并且对他造成伤害，而他每一次的攻击都注入了更多的奥术能量。

他的体力和生命值都在快速消耗，但即便如此……一切还算稳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并没有流失更多的生命值，而且生命值的流失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杰克不得不承认，这次技能的突然升级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但他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获得这个升级。

从一开始，他的奥术属性就一直与他的血脉以及他对魔力的本能控制紧密相连。所以，将他的奥术属性融入到体力当中，从逻辑上来说是下一步必然的发展。而当他发现自己被另一个人类逼入绝境时，由于杰克的兴奋和竞争意识达到了新的高度，他的血脉也真正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他内心的每一部分都不想输。不是因为他会输掉一件物品、失去声望或者其他类似愚蠢的原因。他只是想赢，因为他是一个自私又傲慢的混蛋，他真的不喜欢输给一个和自己实力相当的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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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别的招数吗？”杰克问道，距离他们上一次交锋甚至还不到一秒钟。

“也许有，也许没有。”剑圣微笑着说，“而且我觉得由我来问这个问题可能更合理。”

“我想我们只能试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