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杰克以前从未认真考虑过的一种可能性。当人们思考或谈论地球上最强大的势力时，首先想到的往往是人类势力，但人们必须记住，人类只存在于整个地球的一小部分区域。

很久以前，杰克在避风港所在森林的深处，感觉到过他认为是C级强者的存在，甚至在前往斯凯根的途中，他也感觉到过强大的气息。比如，他躲避的那座大山，就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很可能存在着一位C级强者。

这意味着什么呢？地球上的怪物比人类强大很多倍。然而，它们本质上也非常具有领地意识，虽然杰克听说过人类城市遭到攻击，怪物想要传送塔，但那些更强大的怪物还没有离开过它们的领地。他不知道是什么让它们留在那里，但它们待在原地，他感到很高兴。

因为杰克非常确定，如果有一个C级怪物决定肆意破坏，没有人能阻止它。他不行，剑圣不行，其他人也不行。也许圣教会会搞出一些大规模的仪式，比如牺牲一百万人之类的，但杰克对此表示怀疑。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怪物会和那个小混蛋合作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凯莱布回答道，“可能和他的因果之力有关，也可能和他们达成的某种协议有关。也许很简单，就是永笑者祝福了其中一些怪物，并命令它们合作。不管怎样，他们肯定能从这种合作中得到些什么。”

“他找到一个拥有强大空间魔法、能让他离开我们宇宙的野兽或者其他类型的怪物，这不可能是巧合。要制作那些传送法阵，你需要外部势力的特定训练和指导。”

“确实。”凯莱布表示赞同。

他们俩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凯莱布又说道：“我们去见其他人的时候，请完全不要提到威廉，如果他们问起他，也请尽量保持中立的态度。我觉得我已经摆脱了那种影响，但精神魔法可能还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他们，让他们对他产生一种不自然的好感。所以，如果你说要杀了他之类的话，可能会引起非常负面的反应。要知道他们的看法有偏差，但这不是他们的错。”

杰克皱起了眉头。“我他妈讨厌那种精神魔法……”

“最糟糕的是，这不是那种普通的精神魔法，所以治疗师对此也无能为力。至少这种影响正在逐渐消退，而且他们越是回想发生的事情，在他们心里就会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奇怪、越来越‘不对劲’。至少，这是因果魔法的好处……如果不是持续受到影响，这种影响消退或者完全消失的速度，比其他类型的精神操控要快得多。”

“记住了。”杰克说，“我不会再提把那个小混蛋反复踩在脚下，直到他彻底死掉这种话了。不会再说了。”

他释放出一些怒气，气场也随之爆发，凯莱布摇了摇头，喃喃地说：“好吧，至少我能理解那家伙为什么害怕了。”

杰克只是耸了耸肩。“他自己是个该死的疯子，这是他的错。”

“我很确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俩都不是医生，所以谁能真正说得清楚呢？”

他们俩又互相打趣了一会儿，然后才动身前往凯莱布的家。

在路上，杰克涌起了一种未曾预料到的情绪。他一直期待着见到家人，所以满怀期待，但这种期待很快就被强烈的紧张感所取代。他已经有半年左右没见过父母和玛娅了，而在那段时间里，他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还得考虑新生儿的问题。他心里有些愧疚，因为知道玛娅生了孩子，却没有早点来看望。现在他担心玛娅会生他的气。他确实有借口，但这些借口够充分吗？

凯莱布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微笑着拍了拍杰克的后背。“放松点。他们都一直盼着再次见到你呢。我们每个人的生活可能都发生了变化，但我们是一家人这一事实从未改变。”

“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事情吗？”

“他叫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