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小事,你自己做就可以,”裴怀谨婉拒道,“你先上去吧。”
裴诗景娇娇地哼了一声,喊着“坏哥哥臭哥哥”,提着裙子坐上马车。
裴怀谨紧随其后,看了眼坐在一起的一家三口,在他们对面落座,吩咐启程。
马车便开始晃晃悠悠地前行,裴诗景扬声让车夫再慢一点,这才将昭昭抱了过来。
“昭昭,你有没有想我呀?”她笑盈盈地捏捏她的脸。
昭昭表达想念的方式便是将舔了一小半的糖画递到她嘴边。
裴诗景有点懵,慌忙摆手:“多谢……但是,你还是自己吃吧。”
见她拒绝,昭昭本着一起分享的原则,又将糖画递向娘亲。
温嘉月也不想吃,从沈弗寒手里接过糖画,表示她也有。
接连被拒,昭昭不太高兴,将最后的希望投向爹爹。
沈弗寒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多谢昭昭。”
昭昭这才高兴,看向唯一一个她不太熟悉的人,有些纠结要不要给他吃。
沈弗寒不想让女儿和裴怀谨亲近,又低头咬了一口。
“爹爹替他吃。”
裴怀谨笑道:“没想到沈兄平日里如此宠爱女儿。”
“这是自然,”沈弗寒淡然道,“夫人千辛万苦诞下女儿,我不仅宠爱女儿,更珍重妻子。”
给自己立牌坊倒是快,温嘉月腹诽,她这个妻子怎么没看出来?
不过想起今晚的烟花,她又觉得沈弗寒这样说也不算错。
珍重一晚上,也勉强算是珍重了吧。
“是这样吗,嫂嫂?”
忽的有人喊她,温嘉月看向声源处,裴怀谨正笑意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颔首道:“正是,其实我今日心情不佳,侯爷为了哄我开心,为我放了烟花。”
她也不想让蜻蜓哥哥担心她的处境,所以多夸了沈弗寒几句。
裴诗景插话道:“原来方才我和哥哥看到的烟花是沈大人放的呀,沈大人和沈夫人真是伉俪情深。”
这话中听,但沈弗寒转念便想起裴怀谨看到题字那日,说的也是这四个字。
至于裴诗景是不是也在阴阳怪气,他懒得去想了。
兄长觊觎旁人的夫人,妹妹又能好到哪去?
蛇鼠一窝,只要是裴怀谨身边的人,全都不是好人。
闲谈中,马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