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些话难以启齿,她怎么跟沈弗念说?
她更加憋闷:“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他就是天天惹我。”
“我大哥真的有这么幼稚的一面?”沈弗念拉住她的手,“求你了大嫂,你跟我讲讲。”
温嘉月怔了怔,幼稚的一面?方才不算是幼稚吧?
一整个晚上,温嘉月都在思索“幼稚”这两个字,怎么想都和沈弗寒不沾边。
但是他偶尔的举动,确实能称得上一句幼稚。
比如天天让她喊弗寒哥哥,确实挺幼稚的。
正想着,刚洗漱回来的沈弗寒便道:“阿月,叫一声弗寒哥哥。”
温嘉月瞥他一眼,下意识道:“你真幼稚。”
沈弗寒怔了下,幼稚?他?
他神色不虞地问:“哪里幼稚了?”
“你让我喊这个称呼,就是幼稚,只有小孩子之间才这么叫。”
沈弗寒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裴怀谨让她喊蜻蜓哥哥的时候,她怎么不觉得幼稚?
但他不想提他,索性说道:“你先喊一句,我便承认我幼稚。”
温嘉月:“……”
她不想提这件事了,转移话题道:“对了侯爷,你昨晚回府之后忽然不高兴,是因为齐国公世子吗?”
沈弗寒的动作停顿了下,不动声色地开口:“什么意思?”
他打量着她,为何主动提起此事了?
温嘉月抿唇道:“每次世子一出现,侯爷便像变了个人一样。”
实在不是她多心,她总觉得沈弗寒知道点什么,不然为何偏偏对她和裴怀谨怀有戒心?
但是想到沈弗寒也曾误会过她和四弟,温嘉月又有些拿不准主意。
难道他觉得,只要是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只要是男子,她一句话都不能说?连看一眼也不行?
这也太荒唐了。
正想着,沈弗寒问:“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