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太轻了,你可以再捶重点。”段书瑞无视她微弱的挣扎,淡淡说道。
他停了下来,扔给穿杨一团手绢,后者心领神会,道了一声“得罪”,将手绢塞进鱼幼薇嘴里。
鱼幼薇:“……”
气死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赖?
直到上了一辆马车,段书瑞才将她口中的手绢取出来。
鱼幼薇恶狠狠地看着他,二话不说,先给他的脚上来了一脚。
段书瑞面上显露出一抹痛色,但他没有出声责备,只是呆呆地看着白靴上的黑色脚印。
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我宁可她粗暴地对待我,也不愿意她冷落我。”
可是,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本不应该变成这样……
“你这几天,为什么要疏远我?”他蓦然抬头,怔怔地看着她的脸。
鱼幼薇心里一阵酸涩,她哑声道:“我醒悟了,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段书瑞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我给你赔个不是还不行吗?”
“你是不是还当我是个孩子?”鱼幼薇嗤笑一声,“你只要哄我两句,遇到事情先道歉,我就要原谅你吗?”
穿杨皱眉道:“鱼姑娘,这几天公子他一直……”
段书瑞伸手截住他的话头,“穿杨,多的话就不用说了。”
二人相顾无言,车厢里的气氛安静得诡异,直到鱼幼薇下车,他俩都没再交谈过一句话。
段书瑞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冷哼一声。
想要跟他划清界限?
门都没有!他家是公交车站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把他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