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道,“所以你现在为什么出来?
埋伏我一手,对你来说更具有性价比。”
四号摇头,手指在眼前晃动,“不不不,埋伏你,那得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我是‘忧’不是蠢。
万一被老梆子中途埋伏一手?
万一星宫不允许我取代?
万一杨光明因为害怕而趁这个机会把我融合吞噬?
万一我就算取代了你也在顾长洪的算计中?
万一……”
“够了,哪里来的那么多万一!”
顾东言深吸一口气,打断了四号的聒噪。
听到从‘它’口中,蹦出万一两个字,顾东言的大脑就止不住一阵头疼。
“所以,这就是你割舍我的理由…”四号幽怨地说道。
这些想法,诚然是会从自己脑海里蹦出来的问题。
而自从走上了雕刻师途径后,他虽然考虑过这些问题,却因为‘忧’被割舍掉,一直秉持着桥到船头自然直的态度。
“所以为什么现在出来?”顾东言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因为我担心你又选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方。
我不希望你现在死掉,跟杨光明争夺你的身体主控制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恐惧是一种很可怕的情绪。”
四号唉声怨气,眉毛成八字,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丧气,“要不我留下一对眼睛帮助你吧,多一份谨慎。”
说完,在顾东言的眼睛与颧骨中间,多出一抹黑线,正试图向上下两侧张开。
就在此时,星宫一阵颤动,黑线从顾东言的灵性上脱落,四号捂着自己的眼睛嗷嗷大叫。
“我就知道,星宫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真是太可恶了!”
话音还没落地,‘忧’就从四号雕像的身体中离开,变回了它原来的粗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