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叫林鹤年出来见我,我家老爷有要事相托!”孙福不耐烦地大声问道,语气中满是不屑。他上下打量着苏羽,眼神里充满了轻蔑,似乎在说一个小小的戏子也敢和他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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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名叫苏羽,林鹤年正是家师。”苏羽不卑不亢地回答,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让人听了十分舒服。
“我可是刘县令派来的,你还磨蹭什么?赶紧叫你师父出来!”孙福更加不耐烦了,他向前走了一步,气势汹汹地盯着苏羽,仿佛要把他吃掉。
苏羽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不卑不亢地说道:“师父近日身体抱恙,正在调养。大人若有吩咐,还请进屋详谈。”苏羽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脸上的笑容依旧礼貌,但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坚定。
走进屋内,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孙福皱了皱眉头,嫌弃地抱怨道:“你师父得的什么病?”他用手捂住鼻子,仿佛那股草药味是什么洪水猛兽。
苏羽轻手轻脚地走到林鹤年床边,恭敬地回答:“只是风寒,让几位大人见笑了。”林鹤年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眼神却依旧透着一股坚毅。他微微抬起头,向孙福等人示意。
孙福也不好再说什么,自顾自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傲慢地将来意说了一遍。他跷着二郎腿,身体向后仰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话的时候还不时用手比划着。
林鹤年在苏羽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身来,说道:“既然是县令老爷的安排,那老朽自当竭尽全力。不过,戏班编曲需要人手,还得花费些时日……”林鹤年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虚弱,但语气却十分诚恳。
孙福眼珠子一转,招了招手,旁边的侍卫立刻递上一本册子:“刘老爷亲自交代了,戏本都已经编好,你们只管照着唱、照着演就行!另外,老爷还特别强调,他的画像和扮演者一定要惟妙惟肖,要是有半点差池……哼哼!”孙福一边说,一边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凶狠。
说完,孙福便准备起身离开,临走前,他拿出三十两银子作为定金,还恶狠狠地威胁道:“一个月后,刘老爷要亲自来看戏,要是出了任何差错,我就一把火烧了你们的戏班!”孙福把银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然后带着手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苏羽看着孙福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担忧。林鹤年看着苏羽,轻声说道:“羽儿,此事恐怕不简单。”苏羽点了点头,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孙福为人奸诈多疑,虽然对林鹤年师徒俩放了狠话,但心里还是不踏实,特意派了几个人日夜守在清风戏班的门口,监视着戏班的一举一动。这几个探子每天都躲在暗处,眼睛死死地盯着戏班的大门,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立刻向孙福汇报。
日子一天天过去,探子回来禀报说戏班老老实实地在操练戏曲,孙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每天,他都会收到探子的报告,得知戏班没有任何异常,他的警惕心也慢慢放松了。
一个月后,约定的日子到了。刘宏业带着一众亲信,前呼后拥地来到清风戏班。为了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英勇事迹”,他还特意邀请了城中众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老百姓得知此事后,为了一饱眼福,许多人一大早就来到戏班。一时间,清风戏班被围得水泄不通,热闹非凡。戏班门口,人们熙熙攘攘,有的踮起脚尖往里面张望,有的在和身边的人讨论着这场即将开始的大戏。
谁能想到,大家居然一直等到太阳落山。直到夜幕降临,清风戏班才响起了悠扬的锣鼓声,好戏终于开场了。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戏台上出现一匹高大健壮的骏马,马上之人正是身着威风凛凛戎装的县令刘宏业。刘宏业的扮演者穿着一身精致的铠甲,手中挥舞着一把长剑,英姿飒爽。紧接着,英勇的士兵和穷凶极恶的山贼纷纷登场,手持兵器的士兵与山贼们瞬间缠斗在一起。士兵们喊声震天,山贼们张牙舞爪,整个戏台一片混战。而刘宏业则站在一旁,从容不迫地指挥着,看起来颇有大将风度。他时而挥舞着手中的令旗,时而大声呼喊着口号,仿佛真的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