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只觉得越来越困,小女孩的怀抱温暖无比,让他有一种极其安心的感觉。
他知道,这是斑点狗当时的想法。
迷迷糊糊再次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视角已改变,不再是从斑点狗的第一视角,而是能俯瞰整个纺织厂。
斑点狗很快融入了新家,每日都剧烈晃动着尾巴,与小女孩莉莉玩耍。
小主人还为它起了个名字,“旺旺。”
她还恳求父亲,在一楼楼梯下专门给它搭建了一个小狗窝。
如此看来,算上温柔的女主人,一家三口加上这只宠物,生活得无比幸福。
纺织厂在这对夫妇的指挥下,也正有条不紊地准备开工。
但很快,一群面容被雾气遮挡、朦胧不清的人闯入,打破了这份宁静祥和的生活。
某日,他们夜闯纺织厂。
斑点狗发出稚嫩的“嗷嗷”声,朝着入侵者跑去,却以更快的速度反弹回来,滚落在长廊上。
一个大肚腩男人狠狠一脚将它踹飞,语气和动作一样凶狠:
“该死的赖皮狗,竟敢咬我!”
锃亮的皮鞋碾过小狗抽搐的腹部,伴随着皮革与肋骨摩擦的断裂声,温热的气浪从它裂开的嘴角涌出,在血泊里冒着白气。
画面破碎又凝结,迪克发现周围空无一人,既没有斑点狗魔物,也不见恶徒。
脚下只有一张泛黄的信筏,从边缘参差的锯齿状裂痕显示,这页纸是被暴力从某个本子扯下的。
迪克捡起纸,发现上面是一篇日志,只是记录日期的地方只剩一片灰烬,像是被撕破后烧毁的。
日记上的字迹极为工整,想必主人受过这个时代的高等教育:
今日,我——维克多,携妻子爱丽丝和女儿莉莉,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
即便外人都说猎狮境势力盘根错节,营商环境不容乐观,可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在牛堡大学的几年,我深入学习经济学知识以及珍妮机的制造技术,我渴望用所学帮助乡亲们过上更好的日子。
便打算在此开办一家纺织厂,回馈乡亲。
回到家乡后,我先去拜访儿时好友,他如今已是当地高官。
久别重逢,我看得出好友激动万分,我们坐在一起,尽情畅谈过往。
好友看着爱丽丝,眼神略显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