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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昌府一侯四大门阀,一侯是人称“江浙王“的武城侯孙家,四大门阀是谢,顾,徐,路四家,当地人也称“四姓”。谢家五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顾家多出翰林,清贵人家与朝中各派都有联姻,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徐家人擅长天文历法、九章算术、水利测量等技术,朝廷地方各级官员多有依仗;路家已连续两代未有一人能站在朝堂上了,被东昌府其他四家嘲讽为”越州枯骨“。小宗的子弟即使有出仕契机也会因为族中内斗,导致仕途艰难。每代最为优秀的”路家七子“也被禁锢成为路家看家护院的”七冢犬“。
“现在正是双方缠斗的混乱局面,身份不明的情况下冒然出去,说不定会遭到双方的攻击。”朱邪鸦说完这句就盯着王永年,期待他能劝劝路直。他怕路直新得机缘,个人自信心膨胀,做出鲁莽的事情。
“不如现在返回与鲁子野汇合,由他出面会更稳妥。“王永年很茫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但是还是机械地转述左老的建议道。
路直见是王永年来劝,先是板着一张脸,接着忍不住指着朱邪鸦笑骂道:“一向传言沙族人耿直,想不到也有如此精妙算计。”转头他又慎重对王永年说道:“放心,我刚得到机缘,正是要保持低调,将其转化为实力的关键时期。活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我不会为了斗气如此不智的,我还有大仇未报呢。“
最后他郑重的看着王永年,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们一样,我们的仇也是一样的,对么?“
“好一个机敏的小子!“左老忍不住赞道。
朱邪鸦虽被戳破算计,也不尴尬,为了活下去没什么好丢人的。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我们现在就先回袇房?“
见二人并无异议,朱邪鸦从发辫上拆下一个长方形的小挂饰。
“这是什么?“王永年问道
“定香丸。“朱邪鸦说着拿出一小粒摁在了门框上。
“这种香丸是特制的,只有沙族人才能通过这种特殊香料的香气分辨香丸所在位置。每颗香丸的有效范围大概是百步的距离。“路直解释道。
“那你在袇房有放一颗么?“路直想到此处问向朱邪鸦。
“有的,原本是作为向帕当们求救的讯息。但是到现在还没回应,附近没有出现新的定香丸回应我的信息,应该是他们还没有搜索到此处吧。“朱邪鸦回复道。
“那我们尽快返回袇房,你来带路。“路直也不含糊,直接要求道。
朱邪鸦“随我来!“
朱邪鸦每走一段路就闭眼闻香矫正方位,一些在远处看似墙面的幻觉,走近了却是通路。在他的带领下,扰乱视野和方向感的三才迷踪阵不再有干扰,相比来时小心翼翼地探索前进,他们只花了不到此前三分之一的时间回到了袇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