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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逢雨走在皇宫之中,完全无视御林军投来的杀人目光。按理说如今他修为全失,如此暴露在杀意面前,无疑是在找死,可他目不斜视,压根儿没看这群人,他们在他的眼里,完全无法造成威胁。
这里是皇城,他段逢雨要是在皇城里出了事,幕长卿怕不是以后见到白雨依得自裁谢罪。
他穿过两道伫立的御林军,兵器的森寒让他感受到了熟悉,却又是如此的陌生。
熟悉,是因为他们西北的刀也是这样的冷;陌生,是因为他觉得这些兵器都是死的,没有西北刀来的温暖,握着,就像是握住了西北袍泽的手,冲锋的时候都不会害怕。你只需要一直向前冲,什么暗箭冷刀,都会有人帮你挡。
他拍了拍文武袖、双手负后缓步行走。夕阳西下,宫门被渲染上了一层金色的丝衣。
御林的身影也在慢慢远去,他孤独的走在官道上,双手负后,虽步履沉重,但身姿前所未有之挺拔。
这一条路上,朋友本就不在,御林军这样的敌人也都已.......俱往矣。
这一条路上是如此,那其他的路呢?
不知为何,段逢雨的双眼慢慢涌上一层水雾,他突然想到了先前那封谍报,西北塞外,那么多人死在了关外,不论是西北还是云扬,死了一拨又一拨,最后换来的却是两国联姻?何其可笑哉!
“呵......呵哈哈哈.......何其可笑哉!哈哈哈哈哈哈!”
年轻人大笑着走向宫门,夕阳斜照,将他的影子拉长,却无一人相伴,何其孤立无依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