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朦胧的女人出现在二人身边，她的目光落在天书之上，随后又看向夫子。

夫子拿着天书，抚须思索起来。

十方没有打扰。

昊天则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夫子，试图寻找时机，把天书夺走。

“昊天的存在，最初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

夫子看向昊天，“可你却为了自己的存在，而发动永夜，大规模的杀死人类。”

“呵呵。”

先是一声冷笑，随后昊天道：“当初赌徒让我保护这个世界，而不是保护这个世界的人类。此方世界的元气是恒定的，修行者的数量达到一定规模，就会对世界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我发动永夜，就是为了消灭这些修行者。”

夫子叹息，随手把七卷天书递给释放，“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天书交给你，是消灭昊天，还是留下他，随你。”

十方：“……”

昊天目光死死的盯着十方。

十方看着夫子，很想说一句，“老登，你也靠不住啊。”

他本来想把这个难题交给夫子，却不料夫子根本不插手。

有一句话，他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砰！’

夫子收手，看着十方的眼神很是危险，“臭小子，不准在心里说老夫的坏话。”

十方伸手揉揉脑袋，看着手里的七卷天书，有些不知道怎么好。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没有资格为这个世界的人做出这关乎命运的决定。

夫子看出了十方的迷茫，开口道：“既然一个人难以抉择，不如去多见一些人，询问一下他们的意见？”

听闻此话，十方眼前一亮，“是，老师英明。”

这就叫分摊责任。

找一些本世界代表性的人物来参加决策，就算是对世界造成了不好的影响，那也是本世界人做出的决断。

“老师，我走了。”

十方看着夫子，郑重朝着他行礼。

这一次分别，等处理完这个世界的事情，他就要离开了。

离开这个世界。

到时候他们师徒再次相见的可能微乎其微。

“走吧，走吧！”

夫子转过身，不去看他。

十方站直身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站住！”

昊天拦在了十方的面前。

十方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