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弓的光矢威力无伦,能斫断建木,却无法断去凡物对自我延续的渴望。就像云骑,虽然能将药王秘传的乱党铲除,却不能抚平丹鼎司的人心。
仙舟先民深知这一点,才会将守望建木玄根的责任付与持明,但持明也不过是凡物。
早在三十年前,妾身的授业恩师,也是这罗浮丹鼎司的司鼎,已察觉了此间涌动的暗流,意欲正本清源。
可惜,她虽精通医术却不懂人心,全然不知如何切除潜藏于丹鼎司中的毒瘤。最终,遭人陷害驱逐,远放朱明。我也受此牵连,不得不离开罗浮。
而当时负责仲裁此事,允可放逐令的…正是景元将军本人。”
灵砂看着远方的丹鼎,思绪杂乱。
“什么?”
彦卿惊讶道。
“你没听错,丹鼎司局面糜烂至此,要为此负责任的,除却药王乱党之外,还有神策将军。”
彦卿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灵砂小姐,话是如此,但我觉得也怪不得将军。如你所言,你与你的师父是丹鼎司为数不多的看透局面之人,而三十年前,不知灵砂小姐可还记得,是什么时间段?”
白笙走了过来,对灵砂说道。他担心彦卿会胡思乱想。
“妾身当然知道,彦卿大人怎么脸色都变了?安心吧,妾身明白的,第三次丰饶民战争末期,仙舟乱做一片,许多人的心思已经藏不住了。丹鼎司只不过是显眼一些罢了。景元将军毕竟也是凡人,不可能面面俱到。
妾身也想明白了,为护恩师与我,景元将军已经竭尽全力了。刚刚的埋怨也不过是对于当年年轻气盛时的自已一个交代罢了。”
灵砂当然知道白笙在担心什么,这算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