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变起仓卒,人人都是大吃一惊。
就在众人沉浸在画皮先生的下跪之中,当事人画皮先生兀自说道:“还请先生传我血肉再生之术,将我这丑陋的样貌,恢复原状。”
众人一听,才明白其中大体怎么回事了,定然是画皮先生面具下的那张脸遭受创伤,要想求敕乐恢复原状,以至于下跪索求。
“这……”敕乐尚在迟疑之间,自己的皮肉再生,归咎于天七的生机本源之力,对旁人而言,尤其是积久的淤伤,尚不知有没有这种功效。
“先生若是肯答应救我,小人甘愿永世为奴为隶,都要报答先生的再造之恩。”画皮先生诚心实意的说道,他的下跪,就是他诚意的一部分。
“让我先看看你的伤。”敕乐对这个亦敌亦非友的画皮先生,也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其余四人也纷纷好奇,像白面生他们,只听过画皮先生的名头,可不曾见过他本人的面容,他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画皮先生躲避仇人,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呢!
而今天,一切答案都将揭晓。
画皮先生似乎料想得到敕乐会这么说,他鼓起很大的勇气,旋即直接取下自己的面具,因为日久年深的缘故,面具与他的面容粘黏在一起,仿佛生根了一般,在画皮先生撕扯下,那殷红的鲜血流出,倒像是在撕扯自己的皮肉。
“啊!”画皮先生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很快,那血淋淋的面具取下,画皮先生的模样倒吓众人眼眸。
只见他的面皮仿佛被利刃剔刮殆尽,嶙峋颧骨如风化千年的兽骨突兀支棱,暗红筋膜在骨缝间突突跳动。随着面具的新揭,尚未凝固的血珠顺着骨棱蜿蜒爬行,在凹陷的眼窝处汇成腥红水洼。最骇人的是残留的筋肉仍在神经性抽搐,像被剥了皮的活蛙在砧板上痉挛,每道颤动都扯得筋肉簌簌!
“嘶!又是一个无脸人。”斑斓吊睛虎大眼一瞪,骇然说道,要不是有之前敕乐的血肉冲击,斑斓吊睛虎早就叫囔出声。
“这一天,应该是画皮先生说话最多的一天!也是他心情上下波动最大的一天。”金扎道人望着此情此景,捂手叹道。
“是啊!平日里他寡言少语,咱们哪敢和他说话?”阴葬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