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之体!果然!”敕乐用言语挤兑,总算是让着他说实话。
这纯阳之体可是厉害的紧呐,传闻魔障不得侵,灾秧不能损,一身空燎炎炎烈烈,任何邪魅的克星,乃修炼阳之本源最佳之资,只要过了二十岁,一旦入道,那可当真了不得!
敕乐心底搜刮道藏上所记载,这才对这纯阳之体有个概念。
“那这么说来,你今年差不多弱冠之年。”敕乐问及。
连纯阳之体都说了,其他的他也不隐瞒,当即点头称是:“再有一个月,我就迎来了自己的弱冠之礼,届时,我要北上拜道习法!”
原来,这锦衣少年名叫赵宏阳,乃真正的宋室宗亲,当今大宋皇帝的重孙子,他父乃南疆护国侯赵构,从小知道赵宏阳这纯阳体质,一直雪藏多年,未让他入道,等到二十岁后厚积薄发。
一等,就是整整近二十年。
二十年,对于修道之人可以说是弹指而过,也可以是日久年深,他父乃纯纯正正的凡人,而在朝中失势,几经弹劾之下,封地、俸禄日渐缩小,再有几年,怕是连爵位都保不住。
前些日子,大宋皇帝就召唤他从封疆之地回京听任,在京听任,哪有山高路远当个土皇帝当得逍遥自在,护国侯知道,自己亲哥哥要自己回去,就是要削了自己的番地,卸了自己的兵甲。
他父亲不想回去的原由也在赵宏阳身上,一旦赵紫阳回京,在京城耳目众多,稍微不慎,就有可能暴露出去,引来杀祸,他在京城,是绝对保不住赵宏阳的性命!要知道,大宋宗亲,明争暗斗不计其数,赵宏阳的纯阳之体,定然会招来旁人的觊觎之心。
而赵宏阳,是他护国侯的希望,他这一脉崛起的希望,容不得旁人伤害。
为此,在几天前,他写了一封书信恳求青阳道道长,收赵宏阳为徒,传习道法,所以,书信不容有失!
听闻赵宏阳全盘托出,敕乐大感诧异,他没想到,这赵宏阳竟然是北上青阳拜师之人,说不定,将来就是自己师弟呢!
至于朝堂之上,敕乐深知其中水浑甚深,他是半点捉摸不透,但赵宏阳的话,他还是多信了几分。
“来,你把书信给我瞧瞧。”敕乐朝赵宏阳说道。
赵宏阳还兀自紧抓着那书信,不肯松手,充满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