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退却那股吊儿郎当,威压就很明显,孟九轶被他的郑重感染。
说什么了,如今那些话依旧清晰回荡在孟九轶耳边。
她眼神有些恍惚,“她当时聊了好多,我以为她是在感叹人生,所以没有多想,现在却觉得有些话像是在告诉我什么。”
“她说曾经遇到位年逾四旬的男人,身份地位都很崇高,他对待她不像以往那些人那般,给与她尊重还帮她补习,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任何付出都要求回报。”
“我问她是不是许云乾,她当时其实没有回答,我却默认了。”
如果不是那又是谁?
要求什么回报,要髙弦月弄死她吗?
当初孟九轶只当做她是想倾诉,加之报复心切,所以未曾去细想她话里还有其他意思。
四十多.....
谈屿臣眼皮垂落,眸色像是河底的岩石,深不可测。
按照当时髙弦月的年纪,那么这个男人如今该是五荀过,位高权重。
比起十来岁的小姑娘,他才更有能力在背后主导——
让髙弦月当弓,朱利建做剑,这个人自始至终却隐匿在背后连面都不曾露过。
她垂着脸,说完就有些沉默,谈屿臣抱她到石墩,阳光密密麻麻铺下来,刚才子房间里后背发冷的感觉顿时消了不少。
谈屿臣问:“仔细想想有没有得罪过谁?”
她前二十多年的社交窄之又窄,大半都在学校度过,除了髙弦月她根本想不起和任何人结过仇,更何况是这么有身份的男人。
“....没有。”
孟九轶忍不住道,“如果不是因为年龄不对,我都快以为那个人是你了。”
本来嘛,她因为偷拍将他得罪得死死的,他如果想要这样对付她,轻而易举。
谈屿臣揪了揪她的脸蛋,懒声道。
“我真要报复你需要这么大费周折,揍你一顿够够的。”
孟九轶牵了下唇,胸口压着石头闷闷的。
拆礼物时一层一层的包装纸能让人叠加快乐,期待着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可报仇不会,她大半生的汲汲为营,到头来却告诉她背后还有其他人,目的和身份她竟然一无所知。
谈屿臣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看着她。
“怕吗?”
孟九轶摇头。
“以前会有点,现在还好。”
她仰头看着他,煞有其事,“对方就一个人,我们至少还有两,他再敢来伤害我,我就放谈屿臣咬死他。”
鼻尖突然被咬了口,谈屿臣轻笑了声,语气低而缱绻。
“孟总觉得谈屿臣能咬死几个人?”
孟九轶突然就笑了出来,什么窒闷堵塞通通消散无遗,她在乎的走了一半,生活教会她要珍惜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