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年脸色铁青,这是碰上硬茬了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但很快掩饰过去。
“殿下折煞下官了。”宋永年皮笑肉不笑道:“就算下官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殿下有所不轨啊!”
言毕,轻叹一声道:“也罢,既然殿下执意不走,下官便不再多言。”
“告辞。”
......
翌日正午。
临江客栈。
“老师。”
龚青峰房内,林卯绑了个鼻青脸肿的青年男子回来。
“此人名唤张慎,是张家老翁的独子。”
龚青峰眉头一皱道:“你绑他来做甚?”
林卯拱手道:“此案的来龙去脉,学生已经查出了个大概。”
“哦?”龚青峰轻抿一口茶水,淡然道:“说来听听。”
林卯上前一步,娓娓道:“张慎好赌,欠了赌坊不少赌债。”
“因其无力偿还,便打起了自家祖宅的主意。”
“但张家老翁不愿替子还债,还将地契藏起来。”
“张慎便动了杀心,将其毒杀。”
龚青峰斜眼看向张慎,流露出厌恶之色。
“孽畜!弑父之罪,当诛!”
言毕,“孽畜”二字化作两道金光从天而降,狠狠砸在张慎身上。
竟直接让他晕死过去。
“不过。”林卯眉头微皱,若有所思道:“学生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龚青峰抬眉轻笑道:“有何蹊跷?”
林卯沉声道:“此案并不复杂。”
“若是有心人稍加查证,便可寻得真相。”
“按理说,张慎早该被捕,何故还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赌坊之中?”
“不错,有长进。”龚青峰脸上泛起一抹欣慰,继续问道:“依你所见,何解啊?”
林卯沉默良久,摇头道:“还请老师解惑。”
龚青峰刚提起来的兴致被林卯这句话浇灭,暗骂一声蠢材。
轻叹一口气,沉声道:“这案子背后的真相,宋知府自然心知肚明。”
“之所以迟迟不将张慎缉拿归案,反倒深更半夜将李世子抓去牢房。”
“你猜为何?”
林卯恍然大悟道:“难不成,宋知府是奉太子之命,故意刁难李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