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年面色铁青,却强作镇定,冲着衙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呈上证物。
接过钱袋,宋永年倒出袋中的十两碎银,眉头紧皱,沉吟半晌道:“你凭何证明,它就是宋泽业的?”
毛山眼中充满恨意:“娘子亲口哭诉于我!还能有假?!”
宋永年接着问道:“那你妻子呢?怎未见她?”
“娘子受辱,郁结于心,不愿见人。”
“草民将她安顿好后,便独自来报案!”
说着,毛山转身向李云济行跪拜之礼,“还请世子殿下,为草民做主!”
李云济微微点头,沉声道:“宋永年,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请宋公子来问话,等什么呢?”
宋永年面色凝重,他深知李云济是个不好惹的主,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犹豫片刻,终是下令:“来人,将宋泽业带至公堂!”
“兹事体大!”李云济突然高声喝道:“我大理寺理应相助!”
言毕,向苏清梦使了个眼色。
苏清梦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跟在几个匆匆出门的衙役身后。
......
宋府。
东厢房。
黑白双煞气喘吁吁跑进房间。
“公子!不好了!”
宋泽业挥手屏退正给他按摩的侍女,没好气道:“又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毛,毛...”黑衣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喘了许久才道出一句整话,“毛山在闹市鸣冤,指认您强闯民宅,玷污其妻。”
宋泽业脸色大变,瞬间起身,“人呢?杀了吗?!”
黑衣回忆起当时射杀毛山的细节,额头不由得冒出一滴冷汗。
“我本来已经得手。”
“谁料围观人群中竟藏有高手!”
“以剑气破开属下的飞箭,将毛山救下。”
“那他现在在哪?”宋泽业眉宇间杀气腾腾,咬牙切齿道。
“回公子,此人眼下正在衙门。”
宋泽业闻言,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脸上泛起笑意。
“既是去了衙门,爹爹自然会帮我处理妥当。”
黑白双煞对视一眼,白衣神情凝重道:“回公子,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
“何出此言?”
“衙门里,还有一个人。”黑衣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