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冠禽兽,也敢诬陷我家妹子?”
场外众人见状,发出一阵哄笑。
不少人捶胸顿足,暗叹李云济这巴掌打轻了。
宋泽业捂着脸,嘴角渗出血丝。
“李云济,你敢打我!”
“爹!快将此人拿下!”
宋永年默不作声,看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宋泽业,无奈一叹。
“爹!”宋泽业近乎哀求道。
宋永年踱步上前,神色淡然道:“世子殿下这是打算屈打成招?”
李云济摆手笑道:“本官只是提醒宋公子,公堂之上,要注意言行。”
“论言行。”宋永年继续说道:“李世子昨日公然劫法场,藐视王法,又该当何罪?”
“对!该当何罪?!”宋泽业附和道。
“毛山本就无罪,本官不过随手将他救下,何罪之有?”
宋永年嗤笑一声道:“此人截杀狱卒,罪大恶极,世子殿下却说无罪,莫非是要包庇他?”
“截杀狱卒?”李云济颔首笑道:“毛山根本不会武,如何杀得了狱卒?”
“对啊!”人群中有人高喝道:“毛山我认识,他为人谦和,怎会杀人?”
“就是!你说他杀了狱卒,证据呢?”
宋氏父子脸色一沉,截杀狱卒本就是捏造的罪名,根本经不起推敲。
于是二人干脆沉默不语。
只要我不说,你就奈何不了我,因为你也没证据!
李云济当然知道这一点。
话锋一转,沉声问道:
“宋泽业,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去过毛山府邸?!”
宋泽业闻言,矢口否认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如何去他府邸?”
话音落下,十一将一面铜镜递到宋泽业眼前。
铜镜上,黑色炭粉勾勒出数个拇指大小的纹路赫然入目。
李云济冷声道:“昨日公堂之上,你不是要证据么?”
“这个,就是证据!”
“在这面铜镜上,发现了不属于毛山夫妻二人的指纹。”
宋泽业看见铜镜,瞳孔骤缩,面露惊恐之色,慌忙移开视线。
“此为何物?!”
“我从未见过!”
李云济冷哼一声,“你口口声声说从未去过毛宅,为何他家的铜镜上,会有你的指纹?!”
“不可能!”宋泽业颤声道,“你如何证明,此纹是我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