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挖到隔壁院子传来炒菜的声音和香味时,螺丝刀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便换成锅铲慢慢铲土,一个黑黝黝的陶罐逐渐出现在眼前。

罐口直径大约有四十公分,罐口覆盖的一层油布已经腐烂,露出下面的盖子。

将盖子上的碎土扒开,周知双手合十,希望里面真的有亲爹说的东西,即便是只有一半也可以。

轻轻揭开黑陶瓮的盖子,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伸手在瓮口扇了扇,伸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包裹严实,褪了色的蓝色布包。

玛德,还真有东西!亲爹诚不欺我!

周知实际对这个亲爹念念不忘的宝藏,抱的希望并不大,已经做好亲爹吹牛比的心理建设。

既然真有,那我就不客气了。

伸手摸到布包,没时间细看,先把两个布包收进了书房空间。

再伸手,摸到一个大匣子,扒拉了一下,没扒动,不过收进书房不用花力气,手摸到就行。

匣子才收走,陶瓮里传来哗啦的金属碰撞声,周知心头一惊,连忙向四周张望,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半晌后,没见到有什么人进来,才拿电筒照了进去。

没有想象中金灿灿和白花花的颜色,只有一片暗淡的金属光泽,里面全是袁大头。

也没管那么多,伸手进去开始把银元转移到书房空间,手到之处银元纷纷减少,而书房的地下银元越堆越高。

摸到到瓮底的时候,周知撅着屁股,几乎把整个头都伸进了黑陶瓮里。

感觉没有什么东西后,周知坐在地下喘息了一会,想想不放心,又打开手电照了照瓮里。

见里面现在一根毛都没有了,只剩个瓮底,才放心的关了手电,休息了一会,觉得做事不能如此不留余地。

口中念着年年有余,忍痛在空间中挑了一枚黑黢黢的袁大头扔回了黑陶瓮,盖上盖子,便开始收拾起被刨得乱七八糟的砖石泥土。

把土回填,又把青石板压了回去,还跳上去踩了踩,虽然还有点凹凸不平,周知也没去多管,只要下两场雨这里就会又和从前一样不起眼,除非原来埋东西的主人回来。

但从亲爹的描述中来看,后来并没有人回来主张那些物品的归属;

或是回来的晚了,见到这一整片都推平新建房屋了,断了念想就没声张;

再或者是这家人记得此处埋着重宝的人已经作古,也没把宝藏的消息告诉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