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山北那国很快就自行灭亡,凡可凯在这时才发觉自己又一次加速了一个地方的变化,难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分量的确很足?应当如此,或许之前一直考虑错了,寻运的排法并非是众人所说的武力,也并不是命运的好坏,而是做出的选择对这个世界的巨大影响,这也是各人命运的地位,就像是变化道,凡人扔一颗石子,即便不小心砸到了虎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可最终的结果也只是世间少去了一个凡人,虎饱餐了一顿,对整个世界的影响微乎其微。
而之所以高位者们要让人们本本分分的生活,并非是因为他们的命运更好,而是让更多的人承认自己的平庸,消磨掉他们的锐气后为!自己所用,如果有人造反,那就武力镇压,如果有人不服,那就法律制裁,如果有人提出问题解决不了,那就把提出问题的人给解决掉,这便是所谓的聪明人们运作一个国家的方法,这方法已经传承了不知多久,而之所以他们还存在着,是因为他们的思想在每个人心中生根发芽,使得许多人都想成为他们,位高权贵,而他们做恶事,就连法律都没用,谁有资格批判他们,唯有造反者。
所以,他们所努力打造规则的一切,就是防止有人造反。
过了几日,凡可凯所在的小宗有凝武境能者准备传道,内容是关于命运的,凡可凯本不想听,但听到路人在谈论命运的抉择这个话题,凡可凯瞬间来了兴趣,决定去旁听一二。
凡可凯休息了几日,炼丹以防生疏,顺便再研究一番魔功。
传道当天,此宗上下一片欢喜,因为此次传道公开,各城皆有相连的传音法宝,整宗的所有城中百姓也可听到所有内容,怎能不令人兴奋。
许多村中百姓也纷纷好奇的赶往各城,凡可凯直接提前两天出发,来到传道的地方入座。
登云梯依山而造,高千米,破力境灵者立于山巅,合力境灵者们在登云梯上立足,凝力境们则在山脚下的观园旁听。
那传道的凝武境乃是一个道长,名为诸葛山,走的是命道,受前辈对命运理解的传授,使得此人对命道和运道有独特的见解,此人也是寻运故友,若不是凝武境后二人理念不同,防止产生分歧影响心境,所以不得不分开,上次寻运来中州,和此人谈论一夜关于各人选择不同从而改变命运话题,寻运原本以为这个话题二人不会有多大分歧,结果发现二人完全相反,二人也都十分无奈。
诸葛山认为,一个人的选择,决定这个人的一生,有多大心干多大事,这个人的每个选择,都会改变命运的走向,而且这个走向的变化是十分巨大的,一念决生死。
而寻运认为,一个人的命运,自开始便已决定,后续的选择只会影响等同于自身分量的事情,分量便是对自身在整个世界的占比。
再者就是关于选择影响生死,在寻运看来,一个人的选择分为几等,好的选择不多,坏的选择不少,比方说,每个人在每个时间,都有死的选择,最大的折磨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种折磨用作于凡人相对简单,各国的酷刑皆是如此,这主要还是因为凡人实力太差,很多时候连死都选不了,所以对这种人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所以有些国没有死刑很正常,他们对付极恶之人有着最非人道的酷刑,所以能选择死,在这种程度上还算一种幸福。
对于正常人来说,哪怕生活许多挫折,可不被逼到极致,没几个愿意死的,求生是苍生的本能,许多人在很多时候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很多人觉得这是命运释然,其实不全对,有些人被迫成为炮灰并非是因为他原本就该成为炮灰,而且自己的命运被他人所影响,寻运不止一次的看到各宗的长官在人群中挑选敢死队,谁不幸被选中,那就是九死一生了,这便是自己的命运分量太轻,不如人家一言一行,这种情况反抗是无用的,单木难成林,而另一种情况便是一群命量轻的好汉聚众造反,虽然很多时候也难逃一死,可他们自己认为自己死的值,而且也相信后人会继承他们的遗志,继续前行,直到推翻旧王朝迎接新王朝,而这推翻旧王朝的一群人中,有许多命量高的人,命量一词似乎是结果论,做成大事命量就中,做不成就轻贱,这其实很正常,许多人总是抱怨世道不公,其实不公的哪里只是世道,许多人在生下来的时候命运已经被决定,要么苟且偷生一辈子还不一定能活多大岁数,要么反抗死亡成为英雄或者叛军,古往今来,多少英雄好汉的生命都结束在了二三十岁。
而寻运给出的结果是,每个人出手时的分量完全不同,有的分量重如山,有的分量轻如絮,而后续的选择,会影响自身的分量,就拿寻运自己举例,他自认万年第十,分量是最重的一群人了,他并非一宗之主,也并不想寄人篱下,只是一届散人,而自己选择散人这个身份,无疑是降低了自己对于整个世界的分量,别人要么谋一国要么谋一宗,寻运则是谋人,所以寻运的分量下降,自身被他人影响的概率也会增加,寻运上次来孟正山推动追杀魏无奕的事情,让寻运的分量回增了不少,所以寻运才能说出地武境也难杀魏无奕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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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运只要静心去算,便能看到命线有粗有细,越粗便是分量越大,这是独属于他这个运道魁首的手段,只是即便是他也并不能轻易地算出未来的走向,只能根据杂乱交织的命线去拆解猜想,活人过去的事,寻运都可以知道,只看他愿不愿意,算过去费时间,算未来费命,寻运凝武境万年寿命不够他挥霍的,而且自己分量清了,寻运要加大自己的分量,所以才会去极北之地去寻求宝物,这不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得到灵宝镇冰环,一下子,寻运的分量回到了属于他这个万年第十的水平。
再然后,寻运想死随时可以死,而人死是身死,灵者死是魂散,魂散后灵者的分量将会荡然无存,若是执念太重,魂不散便会入轮回或者开智变成魂族的一员,这是最普遍的说法,还有一种说法是灵魂会附身成神或者化为厉鬼,这两种说法应当都对,要不然解释不了曾经出现过的神鬼二族。
而诸葛山和寻运的说法也都对,只是命道和运道有这天然的差距,所以才会这样,而诸葛山此次前来并非是要争论个对错,而是要将这个说法传出去,让大家都认识到命运的分量,不要再迷茫的活着,一定要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早死晚死都是死,没有白活这一生,那就值了。
而且说实在的,诸葛山他自己内心都觉得寻运的说法更能站住跟脚,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诸葛山更加详细的讲完了自己和寻运所给出的两种说法,然后等待着众人的问题,极为奇怪的是,别人传道总是有听不懂的人询问,而诸葛山出山后的第一次传道,便是如此寂静,无一人张嘴提问,大家都在默默思考此事,回忆自己过往的选择,可见此话题只通俗易懂,许多孩童也都听的明明白白,这更加印证了二人说法之正确,也坚定了诸葛山要将此话题传遍整个神武大地的决心。
只是事情的发展比诸葛山想的更加迅速,随后不到一年的功夫,通过五大宗以及各宗之间的联系,诸葛山和寻运二人对命运选择一事的说法,迅速延伸,此事是好是坏,诸葛山不知,但若不说出,苍生犹如行尸走肉的傀儡,他于心不忍。
凡可凯此时思索着,虽然寻运谋人事,但寻运的做和说的分量足够大,影响着苍生,而自己虽谋过一城百姓安危,却也只限于那一城,而且那百姓安稳加入孟正山的功劳还在郑子泯那,且二十年没能给世间带来什么变化,众生也就怒时骂骂自己解气,但这个骂的人可以换,这世间上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混蛋,看来自己现在的分量很轻啊,看来做出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才能加强分量,从而谋苍生。
中州很大,但他再大,凡可凯也能走完各宗,只是没办法走完每一个地方而已,所以凡可凯盯住了各宗的比武台,到时候在那里摆擂挑战,杀一杀这些没经历过战争只是小打小闹的天才们的锐气。
凡可凯自认,破力境三段以下除了郑子泯或许有能完全压制自己的,但绝不多,除非个个都是武道上的奇才,也被称作为神童或神人,只是神人一词,现如今好像被用作于自作聪明的人,就好像先前那卧龙凤雏,原本是好词,却被用作于评价痴傻之人,这种人简直可恨,好词给用成了屎,那些个文人更是分三六九等的群体。
话说回来,这神武大地天才不少,神童不多,当世奇才其实就是指得神童们,天才往往是极其年轻的时候在一个领域登峰造极,才有资格去争抢神童的称号,而且各领域神童只能有一位,就是最强的,现在强如郑子泯,也只是在争夺武道神童的名号,当然,他自己倒是不在意这些虚名,他巴不得世人把目光都放在万年第一的赫俞身上,省的自己天天被人挑战不得安宁。
凡可凯思索良久,诸葛山道长一直在那里等着他人开口询问,十天无人开口问,诸葛山便离去,之后,凡可凯则趁此机会,在此地摆擂。
“破力境三段及以下的灵者们,有一个算一个,我张四再此摆擂,一对一不限制任何手段,每过五日挑战一人直至我重伤认输,哪个不服我的,可以排队等待挑战,传出去,我呢,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凡可凯那叛徒在万年第九的位置上拽下来,当然了,之后我要到中州每个宗中挑战,有劳各位传快点。”
“这张四也太嚣张了。”
“诶,毕竟人家已经破力境了,是前辈 我们这些合力境尊重点。”
“为啥张四这么仇恨凡可凯啊。”
“你个傻子,人家俩的师傅都是郑子泯,那凡可凯成为魔师,张四当然记恨。”
“张四战平地鼠王后,是不是觉得中州无人可胜他,我要是能在这段时间进入破力境,非要和他过过招。”
“我来!”一位身形飘渺不定的女子喊道,凡可凯认真对待,五行符宝齐出,配合死寂斩,然后用暗器法宝偷袭得手,轻松取胜,这一下,打消了众多灵者挑战的念头,毕竟这位女子,那可是有名的武痴,被凡可凯轻松胜了,还是吃了不熟悉凡可凯这种路数的亏,无招胜有招,无招的前提不是完全没有,而是有了众多招式手段后,可以随心所欲的将其用出,不拘泥于形势,这是大多数高手的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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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有这种手段,那就不要上来丢人了,实在不行,我的路数,你们可以多看,等哪天觉得研究明白了再来,省的我用真正的手段伤了你们,到时候我还怕你们长辈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