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的身体被带回青云宗，安置在灵泉涌动的静室之中。程玉瑶几乎寸步不离，守在他身旁，而穆元长老则每天以灵力为他温养灵脉，期望奇迹的降临。

然而，李衍的灵识依旧陷入沉寂之中，无法回应外界的一切。他的意识漂浮在一片混沌的空间里，四周一片虚无，只有淡淡的银光在远方若隐若现。

“这是……哪儿？”李衍的意识中传来一丝迷茫。

他看着四周的虚空，伸手触碰，却发现自己的存在感异常薄弱，仿佛随时都会彻底消散在这片虚无之中。

“不……我不能停在这里。”

李衍咬紧牙关，他的意志开始凝聚，向着那微弱的银光一步步走去。每走一步，脚下的空间便荡起涟漪，而那股无道之力似乎也开始从虚空中缓缓汇聚，融入他的灵识之中。

“李衍。”

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虚空中响起。

李衍猛然抬头，只见前方的银光之中，缓缓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那身影与他一模一样，却散发着无比强大的气息，宛若从天地本源中诞生的存在。

“你是谁？”李衍低声问道，目光警惕。

那道身影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苍茫：“我是你，也是‘无道’的另一面。你以逆道而行，撼动了天地间的规则，但你可知，这条路的尽头，将是彻底的虚无？”

李衍神色坚定，握紧虚空中的剑柄：“我从未畏惧虚无。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守护修真界，守护我在乎的一切。”

那道身影微微一顿，随即淡淡一笑：“你既已立下道心，那便继续走下去吧。无道之力，因你而生，亦因你而变。你若能掌控它，便能打破桎梏，重塑天地。”

“重塑天地？”李衍喃喃自语，目光中透着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