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前方，黑暗凝聚成一道巨大的漩涡，四周的符文发出幽暗的光芒，仿佛在低声吟诵着古老的咒语。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每一步靠近，众人都能感受到那股无形力量的侵蚀。

李衍站在队伍最前方，长剑垂在身侧，剑锋上的银光如同虚空中唯一的亮点。他注视着祭坛，体内的无道之力涌动不休。他的声音冷冽：“这就是天渊的核心，藏在这里的，不只是它的力量，还有它的意志。”

柳青璃展开符文卷轴，感知着祭坛的波动，她的脸色逐渐苍白：“祭坛的结构完全脱离了规则与域外的体系，它像是天地中最初的源头，但却被强行扭曲成了深渊的形态。”

穆怀长老缓缓说道：“天渊的意志与祭坛完全融合，如果它想要反击，我们将直接面对整个天地的反扑。”

楚玄辰挥剑指向漩涡，大笑着说道：“直接面对就直接面对！从头砍到尾，咱们又不是没干过！”

李衍没有回应，他迈步向祭坛走去，每一步都稳如磐石。他的目光冷冽而坚定，声音低沉：“无论前方是什么，都无法阻挡我们的选择。”

就在众人靠近祭坛的瞬间，黑暗的漩涡猛然开始旋转，一股滔天的气势从祭坛中爆发出来。虚空中传来低沉的轰鸣，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之震动。

漩涡的中心逐渐浮现出一道高大的虚影，那虚影周身笼罩着无数的符文锁链，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毁天灭地的威压。它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注视着李衍等人，声音低沉：“凡人，你们选择踏上这条道路，就意味着将与天地为敌。你们可知，这选择的代价？”

李衍握紧长剑，冷冷说道：“代价从不需要赘述。走到这一步，我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虚影微微颔首，声音中透出一丝嘲讽：“那么，来吧，用你们的微薄之力，尝试撼动命运的深渊。”

符文锁链猛然震动，无数漆黑的光刃从漩涡中飞出，铺天盖地地向众人袭来。

楚玄辰怒吼一声，挥剑冲向光刃。他的剑气如狂风暴雨般扫向四周，将逼近的光刃尽数斩碎。然而，光刃却源源不断地从漩涡中涌出，将他的攻势彻底压制。

“这玩意儿还真难搞！”楚玄辰咬牙说道。

柳青璃迅速布下符文阵法，金色箭矢化作一道屏障，将部分光刃暂时阻挡。她大声提醒：“这些光刃不仅是攻击，它们还带着侵蚀之力！小心，不要让它们接触到本体！”

穆怀长老双手结印，灵力化作一道长虹横贯虚空，将袭来的光刃强行切断。他沉声说道：“这些锁链的力量与祭坛相连，要彻底压制光刃，必须破坏锁链的节点！”

李衍注视着祭坛上的符文锁链，体内的无道之力压缩到极限。他的剑锋银光暴涨，直刺最近的一条锁链：“掩护我，我来破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