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笙一时失语,而后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对不对,身具灵体者哪是那么好寻得的?!总不能那么巧,音九尘的叔父就身具灵体吧?”
向挽却是沉默地看着她。
岑笙见此,勉强扯起了嘴角:“真的啊?”
向挽长叹一声:“音九尘的叔父身具假灵体,但那散修却并未辨认出来。在子车笑的姑姑与他成婚那日当晚,那散修便放干了他的血,并且还斩碎了他的魂魄。”
假灵体,即没有灵根的凡人在娘胎里吸收了过多的先天之气后形成的一种虚假的灵体。
岑笙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个散修岂不就是一个邪修?所以,子车师兄与音九尘便是因此而反目成仇?”
向挽摇头:“不止,那散修在发现从音九尘叔父身上得来的血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大的威能后,便恼羞成怒,而后竟是动手屠了子车家与音家的满门!”
岑笙一呆,神游似的道:“那子车师兄与音九尘,他们二人又是如何逃得那邪修的毒手的?”
向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事发时,这二人正好聚在一起甩下了照顾他们的仆人,跑到外面去玩了。”
岑笙神色略有些复杂:“他们当时即是聚于一处,那为何现在一个入了陌上阁,而另一个却进了天音坊?”
向挽垂眸看着手中的白瓷茶盏:“据说那个邪修在之前便因被一个天音坊的弟子追击而身受重伤,却又在巧合之间发现了音九尘的小叔父身有灵体,便起了心思,想借为子车笑姑姑治病的缘由不动声色地将人拿下。”
话到此处,岑笙倒是猜出来了一些,于是便拧着眉接话道:“所以,当时那个追击他的天音坊弟子也正好到了此处?”
不然那邪修又何至于害怕闹出动静来?
向挽点头:“他当时本就是在拖延时间想先治好自己的伤,然后再去对付那个对他紧追不舍的天音坊弟子。哪知会是看走了眼呢?”
岑笙抿唇:怪不得那人会恼羞成怒,怕是见自己已成了瓮中之鳖,所以最后才会杀人泄愤!
向挽看了一眼岑笙:“在那个天音坊弟子与邪修对上没多久,外出历练的月钦师姐正好也到了那里。”
“月钦师姐和天音坊的弟子在解决掉那个邪修之后,就发现了躲藏在附近的子车笑与音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