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错了。
“赵姨娘和三姐姐,此时应该说这事吧。”
“是。”
六姑娘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
“三姐夫新进门的妾,还真是有意思。”
“她不去求菩萨保佑她的孩子早点好,百病全消。”
“反而来我这里,哭哭啼啼。”
六姑娘清澈如水的眼底,汹涌着不见底的冷意:
“文氏,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文氏:“她的孩子,是严姑爷的第一个孩子。不仅严姑爷重视,就是严老太太也十分看重。她是嫡母,却不能宽宥庶子。选择在此时下毒残害幼子,分明是要失了夫君敬重,严老太太的厌恶。而后,有个很好的理由被休弃。”
六姑娘点头,十分赞同她说的话:“没错。她来我的房门外哭,一是提醒,二是挑衅。”
文氏:“要不要奴婢去和三姑奶奶说一声?”
六姑娘摇了摇头,“没用的。无论这个孩子出不出问题,三姐姐这个正妻之位,都保不住。”
从严正椿带着那个女人进门,不经过三姐姐同意,就要给他一个平妻的身份开始,三姐姐就已经被动了。
严正椿宠爱妾室,严老太太偏心妾室。
就算三姐姐把心剖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怕是也不会有人相信。
“姑娘有什么打算?”那个小妾不知深浅地都来姑娘的门口挑衅示威,姑娘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总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证明他们谢府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
六姑娘:“这事从发生到现在,你可见三姐姐来找过我?”六姑娘垂眸,深深浅浅的目光,落在了手中那方素色的帕子上。
帕子上绣着的是在普通不过的桃花,却意外入了六姑娘的眼,舍不得移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