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卧槽大爷的王省长略为尴尬的搓了搓嘴巴头子,但是呲起的牙怎么也没收得回去,嗖嗖往里吸凉风儿。
“多,多,夺少?你说夺少?”张书记直接破功了,伸着脖子眼珠子瞪的老大。
涛哥到是还挺镇定的,就是眼神儿盯在张铁军脸上,等着他继续说。
都是男人嘛,自然对这个事儿,就天然的有那么一点儿,爱听。
而且这个事儿也确实听起来比较震撼。
“至少得有一百多个,”张铁军揪了揪鼻子,莫名的就有那么一丝丝心虚的感觉:“具体就得看审讯了。
不过我估摸着,问不出来太具体的数字,他自己估计都不可能记清楚。”
“都是什么人?”涛哥马上想到了一些事情。
“都有。”张铁军咂吧咂吧嘴:“部门单位上的,社会上的,做生意的打工的,下级帮着牵线的,还有肉菩萨。
他这个人特别喜欢飘窗,瘾头特别大那种,几天不去就浑身不得劲儿。”
这个是真事儿,说出来估计都不会有人信。
但确实就是这么个事儿,上辈子纪委传唤他的时候,他躲着不见,是在酒店里抓到人的,当时屋里三个人。
别人第一反应都是赶紧跑,要么就是早早的准备好了退路,要么偷偷的化上妆去机场,只有他这么一个是赶紧去酒店飘窗的。
还叫了俩。
他通讯录的电话号码里不少都是鸡头和妈咪,这要是把他的通讯录交给市局,一下子两年的指标就超额完成了。
咂吧咂吧嘴,三个人都有点沉默的震耳欲聋。
这特么的,想讲讲情都找不到借口。
“那个,田是吧?田副市长又是怎么回事儿?”涛哥换了个话题。
他特意跑过来一趟到不是说是来给谁求情找场子,是感觉张铁军这事儿办的多少有点莽撞,是过来帮他缓场的,问一问也是给地方上的人听。
很多事情到不是说不能办,但还是要讲一些方式方法的,不能莽,尽量不要引起任何的不满。
“卖帽子。带着全家人利用各种手段敛财。”
得了,不问了,反正也不过就是个副厅。
涛哥摆摆手:“以后有什么行动先报告,像这样的案子一定要证据充分确凿,要办成铁案。”
“是,保证完成任务。”张铁军站起来认真的敬了个军礼。
涛哥和张铁军很投缘,而且也很喜欢张铁军这种平时嬉皮笑脸但是做事特别认真的性格,没有圆滑的人情世故但能很好的把握深浅。
‘嫌弃’的看了张铁军一眼:“我晚上就走,这一次过来也是挤的时间。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就是需要再稳一些。
接下来你要把精力放在船舶工业和农村工作上来,就尽量不要到处乱跑了,争取今年出成绩。”
“明白。”张铁军点头答应下来。
今年这大半年他正经做了不少事情,折腾了大半个国家,可谓是风头太盛,下半年确实需要稳一稳了。
不说韬光养晦吧,也需要暂避一些锋芒,省着被人针对。
而且祸祸了这么多地方,也确实需要给上上下下一些时间来抚平填补。
事情是做不完的,这个道理张铁军懂。
而且涛哥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让他多关注一下大船那边,多关注一下农村工作,这是在给他提醒,不要顾此失彼。
大船和农村工作这两块可以说是张铁军的基本盘,这个必须得是稳的,得是能出成绩的。
其实这话说的就不太像上级对下级,反而更像是长辈对晚辈的提醒和引导。
晚上,涛哥请客,张铁军张罗,在宾馆餐饮楼贵宾厅招待四省一部两局的同志们,在酒席上涛哥又一次强调了黑土和稀土保护工作的重要性。
这四个省可不只是黑土大省,同样也都是稀土大省,尤其是稀土,都有盗采现象。
主要是这几年矿权的不断放开以后,相关法规和管理工作有点稍微没跟上来,就有点乱。尤其是下面山区都乱的一塌糊涂的。
张铁军顺势和涛哥报备了一下自己打算接手本市矿务局组建全新的矿务局的想法。
涛哥表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