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像张铁军说的,在九十年代跑来国内的外国人基本上都是在家里混不下去了的,要么穷的要饿死了,要么犯事待不下去了。
说这个时间段过来的不是罪犯就是要饭,如果说全部,那肯定是夸张了,但是如果说一半,那肯定是说少了。
来了以后摇身一变,都成了人上人,成了特权阶层,可以为所欲为。
随便找个工作既不看学历也不看过去,那家伙简直欣喜若狂,工资直接都是万元起步。
就因为他们是外国人。外国的野鸡大学都比国内顶级的大学强,这是不容置疑的。
关键是也没有人去查什么学历,自己随便说,这个根本不重要。
学校,企业,单位,都以高薪聘请外国人为荣,那感觉就像是祖坟冒了青烟一样,十八代的光荣集于一身。
至于他是不是上过学,是不是犯过罪,是不是要过饭,重要吗?
那外国人不够分怎么办?二鬼子啊,人家是沾了洋气儿吃过洋屎的,必须也得重视起来。
这股风气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一夜之间就吹遍了大江南北,一发而不可收拾。
刻在骨头上的奴颜婢膝和上邦思维从未消失,反而随着时间愈发的深入骨髓了。
“这话可不兴在外面说啊,铁军儿,你得注点意。”周爸严肃的提醒了张铁军一句,然后看了看张冠军周可人他们:“你们也是。”
“没事儿,都是实话,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张铁军摆摆手,给老头递了根烟。
“咱们这边其实还行,”张冠军说:“外国人少,来的也都是毛子还有小本子,基本上没啥烂事儿,主要是关里确实特么有点够呛。”
“人家富裕呗,先进,先进就特么牛逼,有啥法子?”周爸在沙发上坐下来出了口长气儿:“现在一动弹就感觉累,身子沉。”
周妈翻了周爸一眼:“你以后天天就躺床上吃了睡睡了吃啥也别干,有个俩月就好了。”
周爸就笑:“那是好了吗?那是死了吧?”
“死了身子不就不沉了?”周妈说:“一共划了划了二斤半,飘轻,我去哪带着也不费劲儿。”
“爸你以后是得多出去活动活动,又不是让你跑步,多溜达溜达呗,哪有天天在家待着不动唤的?人老了就得多活动。”
周可人嫌弃的看着周爸:“真是的,现在越老还越懒了,原来那会儿感觉你挺勤快的呀。”
“他勤快个屁。”周妈收拾好了擦着手走过来:“原来就是个懒货,上班那就是不去不行,做饭那是嫌我做的不好吃,你以为他想干哪?”
周爸也不生气,乐呵呵的看着周妈:“让你给我说的,那你图我啥呀?就图我懒哪?就图天天有个人让你骂呗?”
“那是知道的时候晚了,你伪装的太好。”周妈带着笑翻了老头子一眼:“你以为我愿意骂你呀?骂了半辈子你改了吗?”
“这话让你说的,”周爸笑起来:“那肯定不能改呀,改了你还骂谁去?我可不能自私。”
一屋子人都笑起来,周爸这话说的漂亮,周妈是干生气还不上嘴,气的过来照着胳膊就是一下子,真拧。
“怎么这么热闹?”大姐夫拉着小文超走了进来:“我一寻思铁军儿就在这……你跑来干什么来了?”他问张冠军:“过来混饭?”
小文超撇开大姐夫的手跑过去找壮壮和萌萌去了,三个小家伙凑到一起叽叽喳喳手舞足蹈的也不知道在说些啥,反正都眉飞色舞的。
“混饭咋了?又不吃你家大米。”张冠军斜了大姐夫一眼,给大姐夫递了根烟:“大姐怎么样?晚上不用陪呀?”
“不用,有护士呢,自己家医院又不用担啥心,”大姐夫接过烟自己掏打火机点着:“再说就是个小手术,那么个小口儿。”
“我这么说行,”老史接话:“你这么说可不行,你管口子多大那也是手术,风险总是有的,再说刀口也深。”
“得疼几天吧?”周可人襟了襟鼻子。她也怕疼。
“那可不,好歹里面塞了那么大一块东西呢,那是硬把肉膜给撑开的,水平再高里面也得有伤,再加上排异反应,正经得疼几天了。”
“这玩艺儿还排异呀?”周可人惊讶。
“那你以为呢?那么大一块东西放进去可能不排异吗?都不说这么大一块,你伤口里进个小刺儿小沙粒儿难受不难受?”
“那然后呢?”
“然后就是妥协呗,排不出去又对付不了,人体就会进行自我保护,”史院长比划了一下:“就会生长出一层膜来把它给包住,固定在那。”
“珍珠就是这么长出来的吧?”周可心神奇的想到了这么个方向。
几个人都相当无语的看向周可心,然后哈哈笑起来。
张冠军都要笑不活了:“我操,这要,要真的长个大珍珠出来,得值多钱哪?”
“小冰的脑回路是咱家最歪的。”周可人去周可心脸上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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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嘛。能长不?”周可心不服。
“怎么可能?”史院长摇头:“人身上没有那个物质,拿什么长?你起码得先长个贝壳出来才行。”
这话就多少的有那么一点点偏了,容易超速,陈雨芹咳了一声:“那啥,那她俩得多少时间能出院?还有注意点啥不平时?”
“注意点啥?”老史想了想:“就正常手术应该注意的东西呗,别吃发物别剧烈运动,按时吃饭睡觉。得静养一段时间。”
“大姐夫你以后可得注意点我跟你说。”周可人看了看大姐夫。
“嗯,这个确实得注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史点了点头,表示媳妇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