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其实没啥事儿。
就是搬家以后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懈怠,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是卡文也不是没时间。
去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没休,这段时间好像就有点逆反。
其实啥也没干,习惯了不出屋子,就是一个人坐在那发呆,躺在那发呆。搞不懂啊。
在努力自我调节中,每天说服自己,然后放弃自己。主要是数据也一般,催更都没人点。
……
星期一,十六号,天气阴有小雨,小北风四级。
外面阴冷阴冷的,感觉也就是十来度,最多。
张铁军早上一出门就给呛了一下子,打了个哆嗦。 零零轻小说
远在千里之外,本市,周可人也带着人马出了门。
本市也是阴天,不过没有下雨,四五级的东北风嗖嗖的刮着,基本上可以肯定温度是个位数。
两个人几乎是同步一样上了车。
张铁军去了墙里,周可人去了矿区。
张铁军去了墙里交了报告谁也没找到,周可人是没有提前招呼悄眯眯的就进了区政府大院儿。
五台车子停到行政楼门前,周可人做了个深呼吸,推开门从车上下来。
她仰头往楼上看了看,又忍不住扭头看了看北侧几十米外的那栋公安和城建共用的三层小楼。
那是她曾经工作了十几年的地方。
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小丫头被挤压扭曲成为了一个工作强人。从办事员到办公室主任,每一步都粘着鞋底。
各种委屈,委曲和丑陋。
“主任。”周可人的秘书,一个肉乎乎可可爱爱眼神带着清澈的小姑娘轻轻叫了一声。
“那是税务楼,国地在一起,那栋左侧是公安,右侧是城建,那栋前面是检察侧面是法院,大家按着分组去吧。”
队员们就拿着照相机和记录本去了各自的目标。
周可人自己带几个人进了行政楼,直接上了二楼,矿区这边的区长书记都在这一层。
后面院里还有好几个单位,电视台,卫生局劳动局什么的,都不是这次的主要目标,一会儿捎带着走一圈就行了。
没错,她就是回来‘报仇’的。
十几年的磋磨,各种针对,各种无奈,不是那么好遗忘的。
在人的经历当中,原谅只不过是一种实在没有办法的委屈自己的处理方式,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但凡有一点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的原谅瞬间都会变成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快意恩仇才是人类的本性,哪来的那么多原谅?
原谅只不过是一种压迫的产物,要不然是权力,要不然是资本,要不然就是道德绑架。
哪怕是法律框架内的调解获得原谅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私器变成了公器,原谅的本身并不是处理问题,而是大事化小。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不过是为了减少麻烦,但肯定不可能是为了减少当事人的麻烦。
如果不能原谅,那就是不懂事儿,于是明明是被害者就会变成大家的眼中钉,被各种针对,打压甚至恐吓。
现在生活当中这种例子比比皆是,说白了就是软弱可欺,所以肆无忌惮。包括公权力。
不知道为什么,政府的行政楼里总是会感觉特别的阴冷,阴暗,空荡荡的走廊了无生迹,所有的办公室都紧闭着大门。
不是季节的问题,夏天来这里也会是同样的感觉。
整个二层就是矿区的权力中心。
书记副书记,区长副区长,区长助理,区委办公室和办公室主任的办公室,区府办公室和主任的办公室,资料室打印室,小会议室。
矿区有六个副区长一个区长助理,区长和书记的办公室都在南半侧最顶头,门对门。
周可人带着自己那个可爱款小秘书直奔书记办公室,两双小高跟在五十多米的走廊上踩出咔咔的密集响声。
事实上,厅级以下包括厅级,按照规定是不允许配置专职秘书和专职司机的,包括地级市的书记和市长也没有这个资格。
配置专职秘书和司机的最低级别是副省部级,比如沈阳的书记市长和成都的书记市长。
但在实际工作当中,别说是地级城市的书记市长,包括区长县长甚至一些行局的局长,都是配了秘书和专职司机的。
问就是工作需要,事实上有些岗位也确实是需要。
那咋整呢?配吧不合规矩,不配吧影响工作,于是就有了这么一种岗位,叫联络员,专门用于联络某人的人员。
就像部队里面的通讯员,是一个意思。级别不够智慧来凑。
周可人的秘呃,联络员,联络员,叫唐棠,小名糖糖,就是沈阳人,从幼儿园到大学再到参加工作,就没离开过这座城市。
她父母都在区里工作,她自己大学毕业被分配到了省委办公厅秘书四处,成为了一个头衔特别响亮的小底层牛马。